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穆锦程一直觉得,帅哥,也就这么回事。
她活了这么多年,早过了看脸的年纪了。
可瞧到面前这个小少年,穆锦程那颗压抑了八年多的少女心还是狠狠地悸动了一把!
眉若刀裁,胜过青山千万。双瞳黑白分明,点点星光闪烁,流转生辉。高高的鼻梁,鼻子一管悬胆也似。唇红若春花,却不显女气妩媚,反衬得肌肤皎皎若天上满月。
穆锦程心下婉然叹息——
这才是真真切切的,真·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啊。
但好在穆锦程也是从花团锦簇的现代社会穿过来的人,美男子多瞧了两眼,也就罢了。
大饱眼福之后,她继续老老实实地眼观鼻鼻观心,托戒尺。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
夫子出了门,穆锦程也就解了禁。
四书五经围过来扶着自家小少爷归座后,那美少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闲庭信步,走到穆锦程跟前。
施施然一拱手,美男子道:“你便是毅勇侯世子罢?我是刘谨。”
穆锦程听了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可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最后还是应了一声,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紧胸。”
穆锦程叫得客气,刘谨却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穆锦程正要扭头问自家书童这刘谨是个什么人物时,旁边蹦来了个煞风景的二愣子,勾住了穆锦程的脖子就往怀里带:“你小子行啊!把越奕祺那家伙打到不能来上学了!我昨天瞧着他也没什么大伤啊,难道你是用了内功把他的五脏给打伤了?!这样的功夫我要学!散学了你教我!”
穆锦程一手撑在那二愣子的脸上,一把将他推开:“谢嘉靖,你给老子死开!”
经昨日一役,谢嘉靖已经变成了穆锦程的头一号脑残粉。被偶像推开的牛皮糖谢嘉靖不屈不挠,再度黏上来:“你教我你教我你教我嘛!”
穆锦程眉头一皱,抬脚对着谢嘉靖的腿弯就是一下:“你给老子老实点!”然后转头,对着刘谨甜甜地笑:“让紧胸看笑话了。”
刘谨微笑着摆摆手,道:“锦程别这般客气,与别人一般,叫我一声阿谨便是。”
穆锦程点点头,从善如流:“阿~~谨~~”
刘谨的眉头蹙了蹙,突然觉得好像叫紧胸还比较能接受一些。
那边谢嘉靖又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继续去勾穆锦程的肩膀。
穆锦程拳脚功夫好,可耐不住谢嘉靖比她大三岁高一个头,不一会儿又被谢嘉靖勾了过去。
刘谨不动声色地伸出援手,将穆锦程揽到身旁,问谢嘉靖:“奕祺今日不来学堂,是因为伤了?”
谢嘉靖呵呵地笑着,回答:“我问了他家前来告假的仆人,说是身体不适。切,装什么装。要么是输得太惨没脸来,要么就是被打得太惨来不了,依我看,肯定是后者!”
刘谨低头看了一眼只到自己耳根处的穆锦程,略一沉吟,对她说:“大家能在一处学习,倒也是缘分。不若等散了学,我们一起去看看奕祺?”
看到越奕祺没来上学,穆锦程就有些内疚。现在听到美少年如此提议,哪有不同意的?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般,答应了。
————
好不容易散了学,穆锦程打发了身边一个小厮回去告诉太夫人她的行踪,这便和刘谨谢嘉靖还有另外几个同窗一起坐着车去了威武将军府。
守门人接过刘谨身边的小厮递来的拜帖瞧了一眼大名,一脸惶恐,火烧屁股一般地冲进去传报了。
穆锦程只觉得稀奇得很——
威武将军是超品的武将,太后又是越家出去的嫡亲小姐,什么人上门能让守门的这般敬畏?
穆锦程正费解着,一个衣着体面的汉子大步迎了过来,走到刘谨面前就跪:“皇长孙殿下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刘谨微微颔首,说:“张管家不必多礼,奕祺身体可好?可方便见客?”
张管家起身,将手往门里一比:“少爷方才吃过药,正惦记着学堂里头的功课呢。皇长孙殿下请随我来。”
这一声“皇长孙殿下”让穆锦程一下子来了头绪——
我说是谁呢!这刘谨不就是皇帝老子的嫡长孙嘛!
穆家的太夫人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说起来穆锦程还能称呼刘谨一声表哥咧。
小时候两人倒是经常得见,可近几年皇上的身体不好了,太子又迟迟未定下,太夫人怕穆家卷入众皇子的夺位战争之中,这些年倒是和皇子们私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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