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扬起前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正自吊儿郎当看好戏的子墨险些被马儿给甩了出去,还好,他反应够灵敏,及时勾住了马脖子,才侥幸逃脱了沦为空中飞人的厄运!
“你个落井下石背后偷袭的阴险小人!就知道谄媚主子,哼哼,墨爷和你有仇么?”堪堪稳住身形的子墨,形容之间有些狼狈,回头怒视着一边,姿态悠闲,神情惬意的飞鹰,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满脸愤愤之色的低咒道。
“没仇!”闻言,飞鹰倒是难得的配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子墨,很是认真的回道。
“……那你干嘛偷袭?”子墨的表情有些僵硬,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那人可以如此理所当然,一脸大义凛然之色的说着这么大言不惭的话语?没仇都这样了,那有仇还得了?他是不是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我喜欢啊!”闻言,飞鹰剑眉一挑,星眸凛冽,满脸一本正经之色的看着子墨,理直气壮的回道。
“……”子墨嘴角抽搐,眼角抽搐,眉心都在抽搐,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接将飞鹰给淹死了!
如此境界,非他可比!如果他是真小人的话,那伪君子一定非飞鹰莫属!
“活该!”声线清浅空灵,恍若秋水映烟月,几许清凉,几许宁静。
却让一边不断在内心中诅咒着飞鹰的子墨,直接一翻白眼,横倒在马背上,仰面朝天,翻着死鱼眼。
王妃真的被那群黑乎乎的家伙给带坏了!居然也学会了落井下石这么……这么伟大的一项美德来!
“呵呵……希儿说的没错,的确是活该!”轩辕澈凤眸微眯,眸光邪肆的瞥了一眼那仰躺在马背上半死不活的人,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嗓音无尽慵懒的开口,绝对的妇唱夫随,唯妻之言是从!
“没活路了啊……”一声哀嚎,响彻九重霄,惊吓了无数夜鸟。
几人这样一边说笑,一边缓缓前行,不多时,已经抵达了洛阳城门之下。
“下官洛阳城主刘福率洛阳城全体官员恭迎夜王殿下——”长街正中央,那身材矮小发福的刘福,领着身后一众大小官员,像模像样的拜了拜,口中高呼道。
身后的两名美娇娘,亦步亦趋的上前,一人为他撑伞,一人为他扇风。
轩辕澈凤眸微眯,邪肆幽深的眸光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一众官员,状似不经意的划过那两名颜色姣好的侍婢,从那香风阵阵的蒲扇划过,落在那只独具江南特色的油纸伞上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幅画面,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猪在扭着小碎步,捧着小心脏,一幅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模样……
猪与病美人?这……
真是,不伦不类,效果惊悚。
“这天气,很热吗?”轩辕澈邪眉轻挑,却是看向一旁的飞鹰,薄唇轻勾,漫不经心的问道。
慵懒邪魅的嗓音,在淡淡的晨曦之中划开,空气之中飘洒出一道魔魅蛊惑的韵味,却又让人莫名的察觉到丝丝嘲弄来。
“回主子,这天气,晨风拂柳,吹面清爽,正是好时节!”闻言,飞鹰转头看向轩辕澈,微微敛眉,一本正经的回答,末了,星眸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薄汗的洛阳城主,一抹讥诮划过眼底,慢悠悠的加了句,“不过,这猪可就要另当别论了!猪,都是很嗜睡,很怕热的,稍微走几步,就会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呃……看这话说的,不是存心要让人家多想么?
刘福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眼中,似划过一抹不悦,只不过,那油光满面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愿多看他那张脸。
“原来如此!”轩辕澈缓缓点头,美若夭邪的脸上划过几分沉吟之色,似在认真思索,“不过,洛阳城主,看起来,似乎也很热的样子?”
邪眉轻挑,凤眸微眯,轩辕澈好整以待的看着洛阳城主,嗓音慵懒的开口。
“这……回夜王殿下,下官不热!”闻言,洛阳城主,脸色微微一变,低头恭声回道。
随即,挥了挥手,将身后的两名美娇娘赶了下去。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明朝暗讽的在说,他是猪吗?
哼!若不是看在你多年征战,这打仗还是有些本事的,非但可以救出几位贵人,让自己幸免于难,还可以从此肃清万狐山那群悍匪,让自己财源滚滚,官路恒通,不再有后顾之忧,本城主何以要受你这窝囊气?
哼!那群悍匪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好,你是有去无回,和他们同归于尽!
刘福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心中暗自诅咒着轩辕澈。
“夜王殿下,悍匪猖狂,非但洗劫地方进贡给我皇的寿辰贡品,还胆大包天劫持了两位公主殿下,以及金陵城主和他的掌上明珠华小姐,如今已是第五日,几位贵人处境堪忧啊!还请夜王殿下即刻挥师直上,一举攻下万狐山,将那群丧尽天良的悍匪斩于当场,为民除害呀!”刘福掩藏住心中的百般不满与恶毒诅咒,抬起头来,满脸真挚之色的看着轩辕澈,语气万般沉痛的开口,好一个,声情并茂,深明大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