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满秀意识到瑾瑜这是误会自己刚才的意思了。
她很不高兴,下意识理直气壮地反驳:“三丫头,你没听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没听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我以前固然糊涂过,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谁真正对我好,我难道还能看不出来么?”
说到这里,罗满秀注意到瑾瑜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更加来了劲,继续说:“你祖母我可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从今往后,我都会看在你母亲今天一再出面维护、搭救我的份上,客客气气地待她!”
“是么?”瑾瑜将信将疑。
尽管祖母的话很有几分道理,不过,基于上辈子祖母始终如一的恶毒表现、和之前的恶毒表现,还真让人不敢轻易相信祖母的话。
为了防患于未然,瑾瑜坚持己见,审慎地看罗满秀一眼,沉声提醒:“祖母,你要真能这么想,我替我母亲谢谢你,否则,我还是那句话:我有的是整你的方法。”
说完,瑾瑜的目光触及罗满秀右手手掌上那把飞刀,看在她刚才能够说出很有几道理的话的份上,指了她的手,转头吩咐方南旋:“方侍卫,麻烦你把我祖母手上的这把飞刀取出来吧!”
“好——”
“不、不用了!”
方南旋话音未落,罗满秀早已吓坏了,慌忙拒绝。
她记得朱见深之前都说过,自己手上中的这把刀恰好刺在手背连着命门的脉络位置处,手心连着五指关节的筋腱位置处,只有擅长外科的大夫才能拔。
她怀疑瑾瑜突然让方南旋给自己拔刀,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辩解,要置自己于死地,目光既惊恐又愤懑地看着瑾瑜,色厉内荏地斥责:“三丫头,你好狠的心!之前朱太医诊断我的伤时,说的话你都忘了么?方侍卫又不是擅长外科的大夫,你让他来给我拔刀,是想害死我么?”
瑾瑜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暗暗好笑。
祖母中的飞刀就是方南旋掷的,依方南旋的身手,要不是故意的,又怎么可能不偏不倚地恰好让飞刀掷在那么不便拔出来的位置呢?
不过,既然祖母这么不识好歹,自己自然也就没有帮她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瑾瑜装出受委屈、很生气的样子,认真辩解:“祖母,你想多了。我是以为那把飞刀既然是方侍卫掷的,必然有办法拔出来,才让他帮你拔的,既然你误会我的意思,那么,你只管另请高明——”
说到这里,瑾瑜突然想起一件事,提醒她:“对了,你不是之前打发了人去请擅长外科的大夫么?为什么这眼看着都要天黑了,还没有外科大夫过来呢?该不会是没人敢来吧?”
“不、不会的!”罗满秀听到这里,吓了一跳。
她之前见识过瑾瑜对付罗傲绿的落井下手段,原本根本不相信瑾瑜的辩解,正在暗暗窝火,现在,经瑾瑜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事。
她急于弄个究竟,顾不得再生瑾瑜的气,直催促瑾瑜:“三丫头,这事的确透着不对劲,你快打发人把徐大家的叫过来吧,我要好好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瑾瑜觉得她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故意爽快地答应了,马上打发金麦去吉庆院叫徐大家的过来。
……
徐大家的正在发愁。
她安排去找外科大夫的婆子早就回来了。
婆子跟她诉苦,说是把全城走遍,也没找到敢给罗满秀拔刀的人,心里很害怕被罗满秀牵怒,求她先同意替自己求情,再一起去麦香院见罗满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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