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厚此薄彼了吧!”
“噗!”这话说的,就是习惯当透明人的萧诒贵妻子刘梦香,都忍俊不禁了。
至于在座的其他女眷,也都感到好笑,虽然没有像刘梦香笑得这么明显,脸上浮现出来的笑意,还是十分明显的。
罗傲绿原本以为自己当初算无遗策,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如今,被萧顾家与罗满秀这么自作聪明地出面替她遮掩,反而令事情显得欲盖弥彰了,心里羞恼不已,表面上,又不敢不认下,只能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帮着圆谎:“大姑,让你见笑了,我当初是看母亲她身体不太好,才抄了好几回经书替她祈福,你身子康健,哪轮得到我这做侄儿媳妇的来尽孝,占你家表弟、表弟妹、表妹们的功——”
“好了,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萧顾家听不下去,烦躁地打断了罗傲绿的话。
他过来呆了大半天,主要是在听女人们之间互相攀咬,该处理的问题还没开始处理,心里老大不耐烦,又怕知府大人等得不耐烦,到时,生自己的气,根本没心情再听罗傲绿说下去,引得大姑奶奶又跟她起纷争,直接大声作出决定:“自古家和万事兴,关于秀媚、老三媳妇搬弄是非,诬蔑三丫头犯刑克,撺掇你们的母亲为难老二媳妇、置三丫头于死地一事,证据确凿,秀媚、老三媳妇,你们现在当着大家的面,给老二媳妇道歉,如果老二媳妇大度,愿意原谅你们,那么,这事就既往不咎;要是老二媳妇耍小性子,不原谅你们,那么,就等老二回来了,全家人共同商量个办法来解决!”
“父亲这回的决定,倒是公道得很。”萧秀媚听出萧顾家的话里明显有偏袒她和罗傲绿、息事宁人的意思,暗暗高兴。
她大步走到秦惜梅跟前,假惺惺表示:“三嫂,对不起,这些年,是我犯糊涂了,才会听信别人的谗言,处处针对你,刚刚,要不是你仗义执言,相信我真的有梳妆盒子在母亲手里,我的三万八千两银票和几个庄子、铺子就全部打水漂了。你的这份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说完,萧秀媚装模作样打开手里的梳妆盒子,从中拿出一叠银票,递给秦惜梅:“二哥高中状元,以后身居官场,必定需要银子来打理方方面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你二哥为人正直,不喜阿谀奉承,不可能用银子来打理方方面面,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银票我不能要。”秦惜梅心里正在为萧顾家偏袒萧秀媚和罗傲绿而生气,淡淡扫萧秀媚一眼,不愿意跟她走太近了,更不想欠她的人情,没有接她的银票,委婉地拒绝。
“那好吧,来日方长,要是以后二哥有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二嫂只管打发人来跟我要,我一定竭尽所有。”萧秀媚爱财如命,根本舍不得给秦惜梅银票,是心里料定当着大家的面,秦惜梅不好意思接自己的银票,才故意为之的,现在,看秦惜梅果然上道,马上毫不犹豫地把银票收了起来。
周碧玉看着眼红,目光追随萧秀媚收银票的动作,心里极度不平衡地挖苦了一句:“哟,大妹,你平时逢年节、你大哥、我的生日过来,只带着不值十来两银子的小礼物,这在你二嫂面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叠银票,可真是够阔绰的呀!”
“二哥只会教训我,不会像大哥一样,动不动拿脚踹我;二嫂从来没为难过我,刚刚更是仗义执言,不会像大嫂一样,平时不以为然,关键时刻袖手旁观,我心里向着二哥、二嫂,是天经地义的事。”萧秀媚没把周碧玉放在眼里,直言不讳地挑明了彼此的关系。
萧顾家在一边听着碍耳,急于离开,看向罗傲绿,催促她:“老三媳妇,你怎么还不去给你二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