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沉痛起来:“母亲救醒我后,祖母将会打发人把母亲抓起来,拉到院子门口当众罚跪,逼得母亲忍无可忍,出言顶撞,最终,却在大姑和三婶的歪曲事理下,更加坐实了托大、忤逆不孝的罪名,被祖母和糊涂的祖父代父亲作主,休出萧府,以至于气怒攻心,病倒了,还没等到父亲闻讯赶回,挽回一切,就病死在外祖父家中!”
“天啦,你姥姥轻易不托梦,一旦托梦,必定成真,照这么看,今日是你母亲我的生死劫呢!”秦惜梅吓坏了,绝望的瞪大眼睛,脸色煞白。
瑾瑜趁机给她出主意:“母亲,你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们可以这样……”
……
不久,徐大家的带着两个小丫头来到麦香院,把罗满秀要传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秦惜梅。
秦惜梅心里更加对瑾瑜的梦深信不疑,按照跟瑾瑜定下的主意,故意装出很不服气的样子,语气严厉地表示:“徐大家的,你告诉老夫人,在我家瑜儿退热之前,我不能陪她招待客人,因为,陪她招待客人是锦上添花的事,有大嫂、三弟妹、四弟妹在,已经足够热闹,多我一个不多,缺我一个不少;而给我家瑜儿退热,是救命的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只有我自己亲力亲为,才有把握。”
“二夫人,你说的话虽然有理,但百善孝为先,五姑娘再重要,总是重要不过老夫人的。你不知道,刚刚奴婢过来时,老夫人可是当着屋子里众宾客的面,让奴婢来传你,要是你现在不去,等于是在当众打老夫人的脸,只怕会因此担上不孝的名声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徐大家的早料到秦惜梅会放心不下瑾瑜,耐着性子好意提醒。
“不行,我的名声哪有我家瑜儿的命重要?徐妈妈,人命关天,事急从权,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给老夫人回话吧,要是老夫人到时非要怪罪下来,待我治好了我家瑜儿,再去给她磕头告罪也来得及。”秦惜梅装作更加不服气的样子,不高兴地瞪徐大家的一眼,坚持己见,不为所动。
“好吧,既然二夫人这么说,那奴婢就不多劝了。”徐大家的话传到了,也提点过秦惜梅了,自感没有行差踏错,无奈地知难而退。
回到罗满秀身边后,为了维护罗满秀的脸面,徐大家的特意附到罗满秀的耳际,以只有罗满秀才能听到的声音,把秦惜梅让她转告给罗满秀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罗满秀。
罗满秀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秦惜梅的回话,明显带着火气,是在怨她把陪客人看得比三丫头的性命还要重要,可她有什么错?这世上有哪个是不害怕被人刑克死的?
她心里一阵窝火,正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逼秦惜梅就范,一直在关注她动静的萧秀媚察颜观色,一脸关切地问:“母亲,你刚才不是让徐大家的去替下二嫂,让二嫂过来陪你一起招待客人么?怎么二嫂没过来,徐大家的也没有留在麦香院呢?”
“你二嫂不放心徐大家的,说是要亲自守着三丫头,等三丫头身上的热病散了,才能过来。”罗满秀还在气头上,表面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目光中却透出毫不掩饰的恼意。
萧秀媚看得清楚,暗暗高兴,马上板起脸,大惊小怪地惊呼:“我的天!母亲,你刚刚没听清楚我和三嫂的提醒吧?瑾瑜刑克二哥、祖母、先四弟妹,活着极可能会对你和父亲不利,而二嫂如今仗着二哥考取状元,做了状元夫人,居然忤逆你,执意要救瑾瑜,等于是在打你的脸,要你的命,这还得了?你可不能就这么姑息纵容着她,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