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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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建新笑笑说：“这么大了，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对象她心里有分寸，也许她背着你们找好了，只是没带回家跟你们见面。您就不要为她操心了。”p>

    饭菜上桌了，尹香兰把坐在堂屋说话的张建新他们喊到厨房吃饭。张建新走进厨房只见饭桌离灶台不到一米远，盛满饭菜的碗摆在一个黑色的四方饭桌上整整齐齐，好丰盛。他抬起头，被烟熏得漆黑的墙壁下一个土砖砌的不到一米宽的台子上放了一块水泥板案台。台上放着砧板和菜刀，靠墙的犄角放了个热水瓶。他绕过饭桌，灶口对面靠墙放了一堆干柴，一米多长的灶台上两口大锅，中间一个热水的大瓮罈。一口锅里盛着刚煮熟的饭，一口锅刚炒完菜锅里放了水，灶堂里正向外冒着缕缕青烟，靠灶台旁是有个黑色碗柜，碗柜下两口盛水的大缸，看起来很简陋。p>

    香妹子客气地喊张建新和村长入坐。香妹子的父亲拿出一罈谷酒对香妹子说：“拿几个碗来。”p>

    香妹子从碗柜里拿出三只饭碗放在了她父亲的面前，拿起罈子就要倒，张建新看这势头有点吓人。他说：“尹主任少倒一杯，我不会喝酒。”p>

    村主任笑着说：“城里当干部的有几个不会喝酒的？你就不要装斯文了。给他倒上！”p>

    张建新拿过一只准备倒酒的碗微笑说：“我真的不能喝酒，你们喝吧。”p>

    “今天老张第一次到我们这山村坳里来，连酒都不喝一口未免说不过去。说什么也要尽点意思，不能喝少喝点，来，倒上！”尹香兰说完从张建新手里抢过碗倒满放在张建新的面前。p>

    “尹主任：谢谢你的美意，我真不能喝，你就饶了我吧。”张建新认真地说。p>

    村长举起酒碗说：“为工作队的老张同志到我们这穷山窝办队干杯！”p>

    不管你会不会喝酒，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就喊干杯，这招真够狠的。初来乍到不知人家的心性，人家盛情招待即使不会也要端起碗来硬着头皮应付，一是对他人尊重，二是不因为不给面子导致工作开展困难，真无奈。p>

    “太客气了，你们的盛情我深表感谢！只怨我的父母没传给我喝酒的基因，因此不胜酒力，盛情难却，那我就点到为止吧。”张建新说完把碗里的酒分到尹香兰父亲和村长的碗里，留下一小口。p>

    “谢谢老人家盛情款待，谢谢村长和尹主任的热情，来，干杯！”p>

    张建新干杯后抿了一点咧了下嘴，皱起眉，放下碗。p>

    尹香兰的父亲看着他笑着说：“乡里不像城里来了客有好酒招待，我们只有自己酿的谷酒待客。喝吧，这是我们自己酿的，虽然没买的爽口，但酒纯，活活血，暖暖身，散散寒还是不错的。”他伸过碗要与张建新碰碗。p>

    张建新笑着跟老人碰完后抿了一点说：“你们酿的酒好啊，不比瓶装酒差，只是我不会喝酒，不知道品尝。”p>

    第一次喝谷酒，感到忒伤头。虽然没喝多少，头已是晕乎乎不知所云了。他心里明白，必须示弱，示弱才能得到理解。他晃动着头强装笑脸硬着舌头说：“老人家，我要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敬你们一杯！”他跟尹香兰的父亲碰了一下碗把碗放在嘴边抿了一下。p>

    尹香兰的父亲微笑说：“要不是你到这里来搞工作队，请你来都不一定会来。今天相识，也算是缘份。老张，再来一杯！”p>

    张建新用僵硬的舌头说：“辛苦耕耘的乡亲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岂有不来之理？老人家：谢谢你们淳朴善良的乡亲为城里人提供了粮食，谢谢你的盛情，我真的不能再喝了。”p>

    他对村长说：“为我们的合作愉快，干杯！”p>

    干完杯张建新醉醺醺地微笑说：“你们慢慢用吧。我真的不行了。”说完端起了饭碗吃起了饭。p>

    村长风趣地说：“老张是怕我们把他灌醉耽误正事。不喝就不喝吧，反正有一年的时间，喝酒的机会有的是。”p>

    村长这么说，尹香兰的父亲也就只好作罢。村长和尹香兰的父亲继续喝酒一边谈论村里的事。尹香兰见张建新不紧不慢地吃着，有时放下碗插问村里一些情况。尹香兰心想：城里的干部就是不一样，吃饭都不放过对他有用的素材和线索。无意中，尹香兰对张建新投去羡慕的眼光。p>

    村长看着尹香兰说：“香妹子，老张在你家住没困难吧，有困难就说。”p>

    尹香兰说：“没困难，只是没好招待，粗茶淡饭。老张：乡里没有好菜吃，你就将就点吃吧。”说完夹了一块鱼放在了他饭碗里。p>

    张建新推辞说：“大家吃。”把碗里的鱼夹在了尹香兰父亲的碗里。然后说：“你看你们一个个多结实，粗茶淡饭才养人呢。”p>

    尹香兰又夹了一块腊肉放在张建新的碗里说：“你是不吃鱼呢还是讲客气？夹到碗里你就吃呗。”p>

    尹香兰又夹了一块腊肉放在村长碗里说：“别老顾着说话不吃菜，你也来点。”p>

    张建新吃完饭，舀了一勺井水漱口后，又舀了一勺水洗了一下脸，然后一个人站在坪里看着远处。尹香兰泡了一杯茶递给张建新，张建新随口说了声“谢谢”，两手握着茶杯走进了厨房，村长和尹香兰的父亲还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张建新过去跟他们闲聊一阵后，村长说有事走了。张建新拿着包对尹香兰说：“尹主任，安排我住哪屋？”p>

    尹香兰马上从张建新的手里接过包带他来到一间房门口推开门进去说：“听说你这几天会来，房子早几天就收拾好了。你看这间房怎么样？我们乡里土气，只有这些老古董。”p>

    张建新一看：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张褪色的红漆架子床，褪色的书桌，衣柜，椅子各一样。墙上还贴了一张陈旧的山水画，看起来还不错。张建新说：“很好！辛苦你了！”p>

    “柜子是干净的，你的衣物可以放在柜里，学习资料什么的可以放在书桌上或抽屉里。你放心，我们家没小孩，也很少来外人，没人进屋乱翻拿东西的。”尹香兰把张建新的包放在书桌上说完走了。p>

    张建新解开背包，拿出被子铺好床，随后把日常生活用品拿出来，整理好后坐在椅子上拿出笔记本记录了今天跟村长他们说的一些问题，然后到外面随便走走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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