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一边下令让宁王亲自出京一趟,将多年前辞官隐退的方将军一家——也就是逸王母妃、已故陈妃的娘家人——迎回京城。
此举一出,又让以张常光和凤居正为中心的人人心惶惶。
凤弦月在王府里听到这些,人都快笑趴下了。
“活该!叫他们猖狂!现在,以前的把戏玩不下去了,他们的天下要被人分去一半了,他们该慌张了吧?活该!”
夜无尘也满脸是笑。
“方将军他们要回来啦!太好了!”
“你和他们很熟吗?”凤弦月不解。
夜无尘连忙点头。“以前我常和十九叔一起他们家小子玩的!方宁,方远,方朗……方老将军还教过我功夫呢!”
原来他的那些本事是跟着方老将军学的。凤弦月明白了。
这下好了,才来了个苍龙国的使团就把京城搅得鸡犬不宁。
现在方氏一族又要举家迁回京城,下一步就该是皇帝指派他们中的人前往边关了吧?
只是……以皇帝对逸王的忌惮,他还敢重用方家人吗?
但他一力提拔上来的张家现在成了他心头的毒瘤,现如今唯一能和张家抗衡的就只有方家了。
皇帝现在是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不过,以皇帝这么敏感多疑的性子,他会怎么任用方家人,这也是她十分关心的一个问题。
由此,凤弦月又不觉想到那个一向默默无闻的逸王爷。
既然方家回来了,他只怕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去。这个京城里的水眼看就要被搅得更浑了。
凤弦月嘴角一勾,忍不住翘起大拇指——
“哥哥,干得好!”
张氏活了这么多年,还从这么憋屈过,自然心里很是委屈。
偏偏自己丈夫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听她诉苦,好容易回来了,也是倒头就睡,话都和她说不上两句。
还好太子最近忙着接待苍龙国的使团,也让凤清歌闺中寂寞得很。
于是乎,张氏便成了东宫里的常客。
对于这些事,太子妃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这一天,张氏又照例对女儿哭诉了一通凤云墨夫妻的恶形恶状,最后咬牙恨恨道:“两个小杂种,不就是攀上了宁怡长公主吗?如果没有长公主从中斡旋,皇上会那么看中他们?狐假虎威的东西,我看他们能嚣张到几时!”
说着,又看向女儿的肚子。
“歌儿,不是娘说,你都嫁进来这么久了,怎么肚子还没见动静?我叫人给你送来的药你都按时服用了没?你可千万要争气早点生出个小皇孙来啊!”
“我都按时喝着呢!再说我才和太子成婚三个月,哪有这么快?”凤清歌不耐烦的道,“而且,那个小贱/人不是比我更早成亲吗?她都不急,我急什么?”
“她能和你比吗?”张氏不屑道,“她这辈子能不能生得出来都是个问题呢!”
“娘你什么意思?”凤清歌突然眼睛一亮。
张氏摸摸她的头。“那些事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好生侍奉太子,早点生下皇孙稳固地位就行。你是不知道,你舅舅他们快被那两个小杂种给害死了。”
“皇上又是个多疑的性子,我们真怕有朝一日皇上随便寻个错处安在你舅舅他们身上,到时候我们张氏一族就完了啊!”
“舅舅镇守边关多年,在北方积威甚深,哪是皇上说扳倒就能扳倒的?”凤清歌不屑道。
只要皇帝有这个想法,如何做不到?当初方将军不就是渐渐被皇帝所猜忌,才主动让出兵权的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张氏一族才有了出人头地的一天,凤居正才能如愿以偿登上相位。这其中也就不过短短几年时间。
但是,张氏不会把这些话跟女儿说,因此只是一个劲的劝她温柔些,多殷勤侍奉太子。
只有得的宠/爱多了,才能早日生下皇孙作为稳固的依靠。
宠/爱?说是磨难还差不多!
一想起太子每每到她这里过夜,对她使出的那些手段,凤清歌就心里直发颤。
尤其那男人最爱用帕子蒙住她的脸,不住的亲吻她的下巴,口中喃喃呼唤着那个小贱、货的名字……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那个贱/货碎尸万段!
“不就是仗着宁怡长公主的威势吗?”凤清歌嘴角一勾,翘起一抹冷笑。
“娘,你和爹最近过得这么辛苦,都是哪两个东西害得。依我看,只有早日毁了她们的依靠,爹和舅舅的位置才能恢复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