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锦白过他一眼,指着他的脑门开骂:“你这个笨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场景,那个孩子早死了连我都瞧出来,偏偏你还心软地想救回来!现在如何?耗费了自己的心力还要被个泼妇追着骂,你丢不丢人啊?你不嫌坏了自己的名声,我和你儿子可还指望靠你名声赚口饭钱!苏惊尘,我告诉你,下一次你还这么固执的话,我真的不会再理你!”
“阿锦。”苏惊尘跟着杜云锦的身后,伏低做小地进了屋。
这样的杜云锦,是萧瑀从未见过的。他所熟知的杜云锦纵使再痛也会独自忍耐,善解人意,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笑着包容。
他曾笃定再见面,杜云锦心尖上的人也始终是他,可望着这样的场景,他的心口仿佛被谁狠狠地划过一刀,疼得厉害。
他弯下腰,似乎真的被人捅了一刀,痛苦将他俊雅的面容都纠结得变形。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属于他的杜云锦是一尊神,无欲无求,而面对萧少康的杜云锦却是个真正的人,会哭会笑会骂人,活得如此真实。
可他仍旧不甘心,明明是属于他的,如今却留恋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哪怕那个人是他疼爱的九弟。
“两位请回吧。”苓丹带着阿福站在门口,将萧瑀堵在外面,客气有礼地撵人。在医仙谷的世界里,他是最高权利的拥有者,可在医仙谷里,他只是位不速之客。
“锦儿……”
萧瑀望着那道被人遮住的门,他们离得这么近,他却无法接触得到她。
门外声声呼唤,门内气氛也仍旧紧张。苏惊尘偷偷地打量着杜云锦的神色,要说他不害怕那都是骗人的。他是杜云锦与萧瑀之间从而到尾的旁观者,又听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他知道萧瑀无论如何都曾在杜云锦的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他没有自信,仅凭他与杜云锦的这三年赌得过萧瑀与杜云锦的十年,赌得过杜云锦痴心相付的十九年。
时间本就是最好的催化剂,再次重逢会有恨意,也会有当初美好的爱恋。
“惊尘。”杜云锦瞧他的样子就明白他心中的担忧,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的患得患失,难道是她还没让他看清楚她的真心吗?
苏包子没有理会大人间的暗波涌动,他凑在母亲的怀里,哼哼唧唧地睡着了。
杜云锦将苏包子小心地放在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苏惊尘的面前,望着他淡淡的笑着:“惊尘,正如我对萧瑀所说的,曾经爱他成痴的杜云锦是三年前坠崖而死的罪妾杜氏。现在站你面前的,是你的妻子杜云锦。这一生,只要你不相负,我就绝不会负你。”
这番话似绵绵细雨,下在苏惊尘的心间,让他干涸的心田瞬间就有了活力。
“阿锦,我就知道你不会跟他走的。”苏惊尘欣喜万分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当然不会走,我要是走了,你的苏馒头和苏汤圆就没有着落了。”杜云锦好笑地戳了戳他的额头。“这几日都闷在药房里,身上都有味道了。”
“有味道?”苏惊尘低头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有些味道。“我这就去洗洗。然后……”
他靠在她的耳边,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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