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锦,我没力气了。”他耍赖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大有不给正常吃食就不上路的架势。
“不是你说的,再不加快脚程,暗莲花就开过了?”
杜云锦已然喜欢他这一路上的各种耍诈,于是对他的再次装可怜毫不怜惜。
“可是我饿了。”苏惊尘苦笑着指指自己的肚子,说:“它在叫呢!”他悔不当初,不应该将杜云锦逗得太狠,不然也不至于下场这般凄凉。
“哦,饿了呀。”杜云锦换上一副笑脸,从背囊里掏出什么不断蠕动的东西,朝他一步步逼近。
苏惊尘顿时脸色发白,踉跄地朝后面倒去。
“阿锦,可以商量换一种吗?”
“换?换什么?这样的,还是……这样的?”
“额……还是原来的那种吧。”
“两位……”
忽然有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樵夫耸耸自己肩上的柴火,有些尴尬地对苏京城二人说道:“虽然此地偏僻,但两位还是要注意些影响,毕竟这条路上还是有些人经过的。”
“啊?”苏惊尘与杜云锦两人对视一眼,莫名地望向樵夫。
樵夫无奈,用眼神瞄了瞄二人示意。
也难怪他有些绮丽的联想,皆因二人眼下的姿势确实不妥。苏惊尘仰面躺在地上,而杜云锦弯腰一脸贼笑地逼近,从樵夫的角度看去,就像是坐在苏惊尘的身上般。再加上苏惊尘惊恐的表情,以及此刻也站立不稳的双腿,让樵夫认定了,是杜云锦罔顾人伦,要逼迫可怜的苏惊尘行些不轨之事。
“我,我们是闹着玩的。”杜云锦拍拍苏惊尘的肩膀,解释道:“他是我弟弟。”
苏惊尘却扮出一副可怜兮兮却又被豪强压迫无法明言的表情,含泪似的默默点头。
“兄弟就更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樵夫看着苏惊尘小白兔的模样,心中正义感激升,连声呵斥着杜云锦。
“苏惊尘。”杜云锦咬牙切齿地看向苏惊尘,小声地警告他:“你还不解释清楚。”
“你要是同意嫁给我,或者我娶你,我就马上解释清楚。”苏惊尘对她笑得无害,扭头对樵夫却迅速换成强颜欢笑的假象。
“你……”
“还你什么你啊!”樵夫也惊觉两人之前的暗涛涌动,一手将苏惊尘从杜云锦的身边扯出来,气势汹汹地吼道:“你这人太可恶,我牛二今天就要为这位小兄弟做主,送你去县衙,让县老爷把你关起来!”
杜云锦咬紧了牙,望着不断朝她逼近的樵夫,以及他身后笑得脸抽的苏惊尘,气得头顶都快冒烟。
“都是你逼我的。”杜云锦快速地从樵夫卸下的柴火里抽出一根树枝,以它做长枪,舞出几招杜家枪法。
樵夫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被抽了几下,顾不得苏惊尘拔腿便朝山下跑去。
“你说说,该怎么教训你呢?苏医仙。”杜云锦将树枝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掌心,一脸阴狠地朝苏惊尘逼近。
“那就这样教训我吧。”待杜云锦走近后,苏惊尘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裳,大义凛然地说:“教训我以身相许吧!”
“苏惊尘!”杜云锦气恼不已,急忙转过身去。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家伙会这么没脸没皮的!
苏惊尘趁她转身之际,迅速地从地上遗落的包袱里掏出几个白面馒头,一边啃着,一边快速地朝山坡上跑去。那矫健的身姿,堪比火狼阿福,哪里有一星半点的腿软无力走不动!
“苏惊尘,你给我等着,你今晚,不,明天的饭我会为你准备你最‘喜欢’的!”杜云锦眼瞅着那道身影越来越小,气得直跺脚。这般无赖的做派到底是跟谁学的?难道是和苓丹?还是阿福?
远在医仙谷的苓丹适时地打了个喷嚏,在她脚旁卧睡的阿福立即起身,不满地看向她。
“看什么看!”苓丹火气极大,从锅里捞出一坨煮熟的肥肉,扔到阿福面前的碗里。“吃吧,吃吧,最好吃成大胖子!让那些母狼全都看不上你。”
阿福白了她一眼,都说嫁不去的老女人心火都大,脾气古怪,还真的是这理。瞧瞧,眼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它低下头,准备去舔舔那坨肥肉的味道,忽然想起方才苓丹的喷嚏,立马跳开几步。那个女人要是真有人娶才怪呢!竟然把打了喷嚏的肉给它吃,要知道它可是火狼,这世上唯一的一头火狼。连主人最生气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它,她怎么可以这样虐待它!
想起主人,阿福垂下头,忧郁地望着远方。主人,快点回来,阿福想你了,你要是再不回来,阿福就要被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