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姿色,普天之下的绝色怕是没有皇帝后宫里多,而他自幼就是在美人堆里长大的。所以秦宝怡自认为的最大武器在萧少康这里其实什么也算不了。
“尘哥哥。”秦宝怡挨着他坐了下来,望了望对面的杜云锦,忽然羞红了脸地说:“我已经将我们的事情写信告诉家中了,想必不久之后家中就会来人送嫁妆……”
嫁妆?萧少康刚喝下的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于是瞬间就喷了出来。“什么嫁妆?”
秦宝怡害羞地看了一眼萧少康,对着杜云锦说道:“姐姐,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人家都已经这样了……”
“都这样了是哪样啊?”萧少康看着对面的杜云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心中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他将紧紧靠过来的秦宝怡用力地一推,呵斥道:“在下与姑娘并不熟悉。”
“还不熟悉啊,”秦宝怡娇弱地捶打了他几次,柔声说道:“我们不是已经很熟悉了吗?”
萧少康看她那副花痴入脑的模样,烦闷地将被她拽紧的衣袖扯了回来,扭头对杜云锦解释道:“阿锦,我与她并不熟悉,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杜云锦含笑地喝着茶,并不打算搀和他二人之间的风流情债。
“都这样了还不算熟悉,那尘哥哥要怎样才算熟悉呢?”秦宝怡并没有因为萧少康的抗拒而停滞不前,因为在她的心里将萧少康的举动自发地归结到害羞。
被秦宝怡烦到不行的萧少康最终黑着脸,从秦宝怡的扯拉中起身,烦躁地朝远方走去。秦宝怡随即也跟了上去,两人在路上还不停地打打闹闹。
杜云锦依旧笑着,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另外伸出只手扔了颗红玉果给阿福。本来已经吃撑的阿福在看见那红闪闪的身影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深刻的渴望,再次冲到果子面前大口的撕咬起来。
好撑,可是果子的美味却是难以抗拒的。阿福吃得眼泪汪汪,却听不下口。
苓丹望着这诡异的现象,阿福喜欢吃红玉果,但不能吃太多,皆因红玉果虽然味美却难以消化,一旦吃太多积食的话就会遭更大的罪。这点苓丹是听萧少康提过的,可现在她却看着杜云锦给阿福吃了过多的份量。
这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难道是……她望着她正准备逐步走向的杜云锦,忽然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小姐。”她在离杜云锦不远的地方驻足不前,声音也变得微弱,哪里还有前几日挥舞锅铲质问她空空如也的碗柜时的英勇气质。
杜云锦缓缓地将手边的茶盏搁在桌上,这才施施然地转过身,含笑地看向低头的苓丹。“怎么着,终于记得起我这主子了?”
她本来就是荣景成买来伺候杜云锦的丫头,可没想到的是她从一开始主意都是打在萧少康身上的。
“小姐,我,我错了还不成么?”苓丹哭丧着脸,她千不该万不该地认为她伺候过得这位主子是只病猫,她的这位主子可是运筹帷幄的女将,什么算计能从她眼皮下溜过。
“你错在哪里了?”杜云锦气定神闲地询问着,仿佛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晴得刚好。
“我,我不该私自做主把秦姑娘带回谷里。”
“嗯。”杜云锦没有半点的松动,淡淡地应了声:“那是你对医仙谷主人做错的。”
“我,”苓丹偏着头,仔细地想了想说:“我不该冲您大吼,那天在厨房。”
“我从来不是个计较这些不着调礼数的人。”
“那是……”苓丹左思右想,自己的错掰着手指头都数了出来,包括偷阿福的红玉果这些往事,但是还不见杜云锦点头。她哭丧着脸朝杜云锦问道:“小姐,我到底是哪里错了啊?”
杜云锦的目光从远处的身影转回来,脸上的笑容渐失。“你真的不知道?”
苓丹摇摇头,她真不知道她究竟错在哪里了。
“你明知他还活着,却不肯告诉我,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想起往事,杜云锦捏紧手边的茶盏。苓丹是伺候她的丫头,当初见她因萧少康的枉死而痛不欲生,自己才会让她离去,没想到这丫头明明知道萧少康还活着,竟然不设法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被蒙在鼓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