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送人。”
萧瑀的脸色瞬间一变,但再看向容元冬时已经恢复了正常。“这些就不劳娘娘费神了。”
容元冬望过他一眼,见他并无波澜,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愿将来殿下不会后悔。”有些事,也许现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有些人,也许现在觉得可以不在乎,可是将来呢?将来真的不会后悔吗?她真想知道如萧瑀这般强势的人,将来真的不会后悔?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如今是萧沨的容嫔,她要的事情就是不与萧瑀为敌,能够在这深宫里安稳地过完这一生,让远在江南的容家也能平平安安。
红影翩然经过,再回首,那道倩影已经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宫人们远离。
她方才的话一再在萧瑀的脑海里重复,其实关于将来会不会后悔他并不知道,但他十分清楚地知道,那夜的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恨不得将杜云锦都换一层皮。那不是身为丈夫的羞耻感,那是对于自己心爱的珍宝被人玷污后的愤怒与不甘。
长长地叹过一声气,萧瑀从柳树下缓缓地离开。
“丫头,你开门。”
浅青色的身影固执地站在院中,任身旁的宫女如何劝阻也不肯离开。男子原本放荡不羁的神情已被满脸愧疚与悲伤所取代,日光混合着青青地胡渣在他的脸上留出深深的阴影。他身上的酒气依旧浓烈,连那身衣服也似乎几日未曾换过。
“卿公子。”如玉捂住受伤的额头从偏院里走出,苓丹被杜云锦赶去裕王府,东厢房这边全剩下些小宫女,她们劝不走卿若风只得将养病中的如玉搬了出来。“卿公子,就算您是杜将军的得力助手也不能在东宫放肆!更何况此地是娘娘的寝室,您一介成年男子出现已是大大的不妥。”
“我不管妥与不妥。”卿若风将如玉挥开,丝毫没有让步的意图。他猛烈地敲着紧闭的房门,大声地喊道:“丫头,我知道你心中难受。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们回月牙城去好么?”
“丫头,我应承你,我再也不会欺负你,我会好好地照顾你。我们像以前那样在月牙城里好好地生活,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好吗?”
他一声说得比一声大,如玉看见院门外已经聚集了一些假意做活的宫人们,心中顿时焦急起来。
“卿公子,您再这样,奴婢只好请宫卫军送您出去了!”如玉挡在他的身前,见他阻挡在房门外。“你难得觉得娘娘还不够难堪,还要给娘娘添堵么?”
如玉这番劝说诚恳且字字诛心,让一时昏了头的卿若风慢慢地清醒过来。杜云锦幼时就经常跟在他的身后,他看着她从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如今这般秀丽的大姑娘,他对杜云锦早就存了长兄般的心思。虽说当时在月牙城中,他没少欺负过她,但说到底他要是心疼着杜云锦的。他对杜云锦的纵容宠爱甚至已经超过杜博承,如今看她受辱,且他那夜有人在宴会之上却偏偏没有护着她,他心中的愧疚是无论如何都洗刷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