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你觉得哪里不妥?”杜云锦很少听见雁回这样说过一个人,此刻来了兴致,很想听上一听她的想法。舒叀頙殩
“当然不妥,她来的这几日,都是在殿下进屋后才跟着进来的。”
雁回的话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但杜云锦已然听得分明,想必这个如玉不是个安分的人。想来也是,萧瑀再不济也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万一将来有那么一天或许还能封妃什么的,前程似锦。
当初杜云锦决定回京时,卿若风便问道:“太子若是纳人可怎么好?”她还记得她那时的答案,颇为豪气地回说:“那我就砍了那人,我这柄枪下可没留过活口!”
卿若风但笑不语,反而是她的父亲,杜博承一脸忧虑沉默。
“怎么醒了?”
刚跨进屋子的萧瑀,连披风都来不及解下,就看见杜云锦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脸上的惊喜顿现。
被他从回忆里唤醒的杜云锦闻声转过头,正好对上他那双充满欣喜宠溺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然脸红起来。
雁回瞧瞧杜云锦,悄然地走到萧瑀的身侧,帮他将披风褪了下来再抱着朝外间走去。
她的这一离去,屋内就只剩下杜云锦和萧瑀四目相对,杜云锦更觉得脸上如火烧,不敢再抬眼与他对视。
萧瑀瞧着她害羞的模样,大笑着坐到床边,调侃起她来:“怎么现在不敢看本殿了?据说那夜你不是很威武的么?还割了自己的手腕!”
他说话时刻意地离她非常近,话语里的调笑意味十足。杜云锦面红耳赤,不知还能躲到什么地方。
“不说话了?”似乎逗弄她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萧瑀又朝她的方向挪了些,这次说话更是凑到她的耳边,仿佛都要贴上去般暧昧。
“才没……”她娇嗔着扭过头,想要表示出自己的抗议,却发现他的脸忽然就近在尺咫,那夜被她的血染红的唇正水润光泽地泛着亮光。她的声音莫名地失踪,只剩下发怔呆滞的表情。
“若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要再这样做了。”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只受伤的手腕上,“你且顾好你自己便可。”
“可是……”可是她怎么可能那样做?她怎么可能抛下病危的他,只顾自己逃命?她在战场上都不曾丢下过一名还活着的士兵,更何况那个人是他!然而这句反驳的话杜云锦并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萧瑀的唇轻柔地落在她裹着纱布的手腕上,轻轻柔柔的,像是春日里的一阵暖风。
“本殿今日去宣元殿就是向父皇请旨,请他准许我们出宫休养一段日子。”
“出外休养?”对于萧瑀的这个决定,杜云锦心里有些疑惑,却没能问出来。太子刚成婚,接下来应该就是入主内阁学习政事,今上怎么还准许他离宫休养?这当中是否还有别的缘由,别的阴谋?萧瑀云淡风轻,杜云锦却愁眉紧锁,不得不担心背后隐藏着的真相。
萧瑀静静在坐在床边,望着陷入自己思绪里的杜云锦,从那夜的换血救夫开始,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是捡到了一颗沧海遗珠。有了这颗遗珠的光亮,他前方的路就会走得更加平稳和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