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忠臣是什么样的人,他在宫里行走二十余年,什么样的场景没见过,对于郭厚生此般做法的缘故他也是请清清楚楚。舒叀頙殩看来太子妃的伤势非同一般,也许真的是和太子有关,于是太子才会如此严厉的下令,而郭厚生的那一幕恰恰就是演给他看的,希望能震慑住他,以免传出对太子不利的言论。
太子如今是什么情形?外人不知,可魏忠臣却是极为清楚。不过眼下人还在位置上,他也不能与之硬碰,万一真的坐稳了龙位,岂不是给自己树敌!
“娘娘正等着您来救治,这边请。”郭厚生亲自为他撩起帘子,侍奉他入内,态度极为恭顺。
魏忠臣有些意外,却不敢放下任何的戒心,连番推辞不过也就随着他进到屋内。
萧瑀坐在堂屋里,神色不定,让人瞧不出他真实的想法。魏忠臣忽然想起方才外面的传言,太子与梁家小姐关系甚好,这点在宫里是人众皆知。今上当年登基后亲自为年幼的太子择师,拜的便是当时的御史大夫梁益冠,直至梁益冠封相后才免去了帝师一职。这等的关系下,再加上太子与梁家小姐年纪相差不远,有些小儿女的心思也实属正常。
可惜的是……
他的目光偷偷地望向雕花圆月门的后面,飘动的淡色缦纱帘子里,隐隐约约有人轻声咳嗽的声音。太子与梁家小姐的那段姻缘固然可惜,但如今的太子妃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也不是不可惜的。
他觉得自己到底是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的果断与狠心,竟然同情起里面的那位太子妃。
“下臣参见殿下,不知娘娘眼下可否看病?”
萧瑀听得他的声音,仍旧是那副神情。郭厚生抬眼看了眼他,赶紧凑到魏忠臣的身侧,轻声道:“魏医正,这边请。”
“这……”没有得到太子的应允,魏忠臣自然不敢乱动。他眼光在萧瑀的脸上打着圈,直至萧瑀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他才随着郭厚生朝里屋走去。
淡色缦纱帘子在离床边几步远的地方隔断下来,他停下脚步,将医药箱里的丝线小心地取了出去,递给郭厚生。即使有太子的恩准,魏忠臣毕竟是外臣,不能直面天家内眷,所采用的只有这种诊断方式。
雁回按照魏忠臣的说法,将丝线轻轻地绑在杜云锦的手袜上。初时见到她时,雁回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出去时还精神抖擞的一个人,回来时却满身是血,若不是被太子的喝声所惊吓,她恐怕至今都还没回过神。
她本是帝都巡检使王贰府中的家生奴仆,母亲曾是王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很是得脸,她自幼便跟在老太太身边权当半个女儿一样养育的。无奈的是,老太太与母亲竟在同年前后去世,她的父亲也早逝,于是就变成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王贰见她有些姿色,便想讨来做个通房,可他那位厉害的夫人却是不许,硬是将她打发了牙婆子给卖出府,幸好遇到杜府管家元叔为杜云锦买丫鬟,不然还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
杜府人口简单,杜云锦自幼就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对于那些尊卑问题从来都没有什么计较,待她也很是不错,还跟着进了东宫。一心一意地守着杜云锦,这就是雁回能报恩的方式。可是没想到,如今杜云锦却昏迷在床……
病床上的杜云锦已经被清洗了一番,也正因如此,才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瘀伤与红肿。
雁回默默地抹着眼泪,缦纱帘子外面的魏忠臣也皱起了眉。他松开手里的丝线,想了想又重新开始诊脉,结果似乎还是一样。魏忠臣的眉越皱越深,连带地让郭厚生也跟着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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