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推着三轮车来到老地方摆上了烧烤摊,食材是最新鲜,味道还是老味道,但今晚的生意却比往常清淡许多,守了两小时才卖出去几个烤鸡翅,平时最好卖的牛羊肉串根本无人问津,他心里暗暗纳闷,准备找位经常光顾的熟客问明原因。
等了半晌,一个穿花衬衫的胖子醉酗酗的走了出来,一步一晃来到了烧烤摊前。
“烤三个……鸡……翅膀,打包。”胖子舌头打结,头脑还算清醒,伸出两根肥嘟嘟的手指头再重复了一遍:“要三个!”
叶飞认得这个胖子,姓金,是个做五金生意的小老板,以前经常照顾生意,特别喜欢烤牛肉串,以前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攥一大把烤串配触灵之吻,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就点几个烤翅。
叶飞手脚麻利的把三个鸡翅膀放在铁槽上翻烤,嘴里不经意问道:“金老板,今天不来点烤牛肉串么?”
金胖子摇头说道:“烤串不要,触灵之吻停了,现在调了一种新酒,叫火凤之歌,听说配着烤串儿吃上火,这几个鸡翅是打包回去给我老婆做宵夜的,三个……”说到最后他又竖起了两根手指,愣说要三个鸡翅膀。
叶飞神情微黯,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其中原因,新酒出来替代了老酒,用烤串配酒的日子一去不返,生意肯定会急转直下,他心中有不舍,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不错,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精力投入到为小妹治腿的事情上来,对学业也有帮助。
三个鸡翅膀烤得金黄喷香,叶飞用餐盒同塑料袋装好递给了金胖子,低声说道:“金老板,鸡翅膀算我请您的,您拿好。”最后一单生意他不准备收钱,就当是给做了几年的生意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谢了,下次我请你喝酒。”金胖子醉眼迷离,接过袋子偏偏倒倒朝酒吧街出口行去。
叶飞收拾好物件装上三轮车,望一眼前方对面的荆棘鸟酒吧,抬步走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进酒吧,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酒吧内的气氛并不如想像中那样嘈杂喧闹,迷离灿闪的灯光下卡座与小圆桌旁坐着许多举杯慢品的男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薰衣草与烟酒混合的味道,悠扬的萨克斯风音乐在耳边萦绕,仿佛在述说着夜的寂寞,抚慰着一颗颗寂寥而又充满饥渴的心。
酒吧中间有一个突兀出的圆形舞台,此时没有舞者,只有一根笔直竖立的钢管,在灯光下映照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吧台在最南面,那里竖立着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大烛台,几盏明亮的烛火俨然成了最耀眼的存在,同烛光一般耀眼的是一位红发女调酒师,她手中的金属摇酒器随着音乐翻飞跳跃,闪烁着韵动的亮弧,叶飞虽然在酒吧街门前摆了几年摊,但极少正面看到过她的脸,即便是看到了也只是把她当成来这里喝酒的客人,女客人。
叶飞迈着轻快的步子慢慢走向吧台,他看到了林诗曼,她坐在吧台旁的一张高脚圆凳上,托腮望着指尖一只晶莹水晶杯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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