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这时候只要手稍微抖一下,这把供春壶就废了。
说实话,旁观的可能比陈敬之这时都要紧张,因为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古董修复师傅。
整整四个多小时,陈敬之坐在椅子上除了一双手和脖子动弹过外,身子其他部位居然诡异的一动未动,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一尊石雕差不多,别的不说就这份耐力直接就惊呆了后面的人。
要知道,当年跟宫长河练工夫那会,陈敬之蹲马步最长记录保持了六个小时,然后双手还是平举着的,胳膊上各挂了五斤重的砖块。
论持久性那是相当了不得了。
半个小时后,陈敬之忽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动弹着两个肩膀,他吐出口浊气后感觉人也轻松了不少,转过身时手里托着一把几乎可以称之为焕然一新的供春壶。
陈敬之看了眼身后的几人,然后将供春壶递到刘春明的眼前,轻声说道:“这壶修的差不多了,时间上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了不少,这壶看似先前已经污损的不成样了,不过好在的是很多底泥并没有被破坏掉,所以修起来只需要将表皮处理好就行了,不过破损的壶把那要修的话胚土得需要几天的时间然后烘干了才行,这个我就不来了,您找个稍微有点手艺的师傅重新给续接上就可以了”
刘春明接过这把供春壶,眼神透过老花镜仔细的打量了起来,他身后的两人也是凑了过来端详着,足足过了能有几分钟,刘春明才惊叹的摘下眼镜跟他说道:“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学上这一手了,这技艺就是放到省级博物馆里的修复专家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还可以?”陈敬之问道。
“非常可以!”
陈敬之笑了,对这个评价宠辱不惊的说道:“既然可以那接下来就谈钱吧,我收上这个东西修完了,就是准备要卖出去的”
“小哥,我问一下,你要是方便就说不方便也无所谓,这壶你是花了多少钱收上来的?”刘春明身后的中年忽然张嘴问道。
陈敬之看了他一眼,刘春明连忙转身介绍道:“这是我们东家,齐宝楼大掌柜齐衡先生,这位是……”
“陈敬之!”陈敬之回了对方一句,直接坦言道:“这壶,我是一百八从外面的摊子上收来的”
几人顿时咋舌不已,一百八的价那靠的可就全是眼力了,刘春明就说自己要不能仔细看上半天的话,他都未必能够认出这供春壶来。
“东家,刘先生,天也不走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作个价吧”陈敬之说道。
齐宝楼大掌柜“嗯”了一声,刘春明稍一琢磨就说道:“如果要是整把供春壶那是可以当做传世品来收的,我给你两百万也不多,但这把壶虽说你修的不错,可我们要是收了往出卖的话碰到行家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特别是续接的壶把这里,所以价格肯定不能按市场价来了,不过这壶是你修的我们齐宝楼也没出力,那我就给你作价二十八万如何?”
陈敬之听到这价来还都没还,就拿出手机说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