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闻听薛铭睿的夸赞,心里雀跃不已,又笑着说道:“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会舞蹈,你还不信我,以为我是骗你!”
薛铭睿想到玉娘确实曾经提过,自己会舞蹈,只不过自己不信罢了。想到至还曾经劝她不要应了挑战,便觉得自己多余,苦笑着问道:“那我劝你莫要和思雅公主比试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笑我傻?”
玉娘听出他言语里的异样,赶紧摇头说道:“哪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宠我,这么疼我。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夫君。真是有夫如此,妇复何求?”说着,将脸埋在薛铭睿的胸前。
薛铭睿赶紧将玉娘环住,轻声说道:“你在闭目养神休息会,等到了府里我抱你下车!”
玉娘闻言,脸呼的红了,手指捏着薛铭睿的衣摆,在薛铭睿怀里嘟囔着:“你就宠吧,以后把我惯坏了,看你怎么办?”
薛铭睿闻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仍旧掩饰的很好,用察觉不到异样的声音说道:“玉娘,若是只有咱们两个的地方多好!”
玉娘却突然抬起头,学着薛铭睿平时勾他鼻子的动作,捏了捏他才说:“你傻了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连我这小女子都懂得的道理,你这食君之禄的世子,岂会不知?”看着薛铭睿张着嘴的惊讶,和他一脸的迷色,玉娘不再说话。
接着又趴在薛铭睿的怀抱里,感受着他宽阔胸膛,传来的温暖,听着他胸膛里嘭嘭的心跳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薛铭睿看着玉娘天真的面容,和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满腔的话就堵在心里不能喷薄!
第二日,玉娘正在廊下喂雀儿,那是子夕送来的一只红嘴绿毛的八哥,应该是子夕特意教了些话才送来的,是以会说世子妃吉祥这样的话,玉娘看了也很喜欢,每天都要逗弄一会儿。
今日照往常一样,在那喂它吃食,一并逗他玩,照例几个人都被那八哥逗得不行,正说着话,就有小丫头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烫金的帖子呈给玉娘,玉娘把手里的鸟食,扑了到红叶端着的托盘上,接着木莲送来了湿帕子,玉娘一面擦手一面问道:“是谁送来的?”
那小丫头脆声答道:“是个眼生的丫头,乘坐的马车却是方府的,送到了也没说什么事,只说他们主子,让世子妃务必赏光。”
玉娘看她说的倒是利落,就让她下去了,自己拿到手里,打开一看,果然是方府送来的,只是却是沈三小姐的帖子,原来今日正是方府一乘小娇,将沈三抬入府里的日子,玉娘惊讶的是沈三的身份,却只做了贵妾?
原本沈三凭借身份,嫁入方府做平妻也不是不可能的。
话说当时沈家因为女儿吃了方家的亏,身子被人弄了去不说,成了京城的大笑柄,原先沈府的人出去什么时候不是趾高气昂的,这会儿可倒好,全都夹着尾巴做人,连带沈家其他女儿在婆家,都跟着抬不起头来,沈家岂能善罢甘休?又到了方家好一顿去闹,方府自知理亏,也任凭他们闹腾,倒是把方府折腾的鸡飞狗跳!一时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也成了京城的话柄一件!
而事情总要解决,后来好不容易在旁人的说和下,达成做成儿女亲家的协议,沈家又让方府风光大办,将女儿明媒正娶一般,才算了事,本以为事已至此,就不会再生波澜,哪知道方旭一听,又不乐意了,说沈三婚前失贞,又衣不蔽体,被众人看去,品行有亏,岂能让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子进门,莫说平妻,就是做妾都不要,竟然死活不同意让沈三进府,还说什么对她厌烦不已,一时再起波澜……
而沈家原本也觉得女儿吃了亏,如今下嫁做了平妻已是委屈,哪知人家竟然还不要,更是将沈夫人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沈老爷也一下苍老了许多!
再说沈三因为觉得丢人,头几日闭门不见人,连饭食也不大动,后来听说结亲,又众人劝解,心里逐渐安慰,这才慢慢能进了饭食,却不知是之前饿的,还是怎样,竟然开始作呕起来,起初没觉得不妥。后来连带着月信也没来,这才慌了手脚,又私下里请了大夫来瞧,却说是怀了身孕,快有月足,也就是两个人被关在木屋的那次,就珠胎暗结了!这下沈家可坐不住了,慌了手脚,再去方家,明显气焰不足!
方家原本对沈家有气,听了方旭所言,也觉的随儿女心愿,不想再管,可是沈家主动上门说和,态度好了不知多少?后来闻听竟然有了他家骨肉,心中也很高兴,想到方旭因为珍娘,多年无子,便要把人抬进来,毕竟不能让方家的骨肉流落在外,无奈方旭不同意,方老爷又大骂方旭不孝,既然做了事就要承担,睡了人家姑娘,还想擦擦嘴就跑,哪有这样的道理?当着沈家的面,又拿着扫把满院子追,结果又是笑柄一桩,后来方旭不敢不从,这事情才折中处理,方家聘了让沈三做了贵妾!
待玉娘在马车里,听白兰将打听到的这些事,惟妙惟肖的表演一番,觉得甚是有趣,红叶也被他逗的哈哈大笑,玉娘点着白兰说道:“你何时也学的这样调皮?”
白兰经玉娘提醒,也觉得自己性格是活泼了不少,学着红豆平日的样子吐了吐舌头。
沈三早上被抬进来,方旭心中不悦,也没办什么宴席,就是请了一些往日的好友,小聚一番,沈三怎能允许自己婚宴这么简单,自然不高兴。又是大闹一番,珍娘倒是贤德的很。给方夫人出了主意,让沈三也和好姐妹聚一聚,方家听了珍娘的话,又念在沈三肚子里孩子份上,又哄了一番,并让沈三请一干闺中好友相聚,也算是解解心忧,沈三一听,也就顺手推舟,这才差人下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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