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暂时不去见陈慧仪了呗。倘若执行旧版遗嘱的话,第一个流程不是该你出手去重新认定你们卢总的死亡事实吗?”
“然后你动作够快的话,我想很快我就能拿到那笔巨款……或者不是巨款是资产……反正,我跟慧仪之间的事情,是可以放到你办妥这些法律手续之后再谈的。但是有言在先,我不会等你太久哦!你要是不给力,我还是会找上门去跟她当面说话的。”
“这期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的行程表,不妨告知你一下:我等廖凡同学的伤情稳定了,就要陪他回厦门老家。再然后看他复健的效果和速度,如果恢复的快,我还陪他去新加坡和尼泊尔,然后去登顶那个珠穆朗玛巅峰。再然后才会再回此地。”
“这期间不确定因素很多,时间表上的弹性可能会很大,我想:等我到新加坡的时候,你那边的一切应该都办妥了吧。卢太太和你,在几个月之后应该是都在新加坡的吧?”
——其实林真最初的预案里,新加坡只是一个可以考虑经过但不是必须路过的中途一站,现在的情况,当然就升级成必须去的重要一关了。
林真在未来行程安排里头,没有提及孙碧青,江纬华也没多想,也没打听,按例这种事情是不会公然说出来的。纬华倒是在猜:这妞还真能蹦达的,这不是还没拿到钱吗?不依靠天民的遗产,她就已经自费在玩环球漫步了?这肯定是个障眼法,东跑西跑的都是烟幕,是为了掩蔽真实的接头地点。而这个地点肯定是其中的某一站。
纬华其实这时候并没有对天民的幸存感到彻底绝望,所谓“遗产”,只是策略。现在的形势是,即便天民还活着,在法律程序上也还是将他当作死了才更好。
假定天民本来就是诈死金蝉脱壳,作为好哥们儿,纬华继续执着天民没死,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倒帮了敌对势力的忙?
身为好哥们儿,还必须顺势而为,尽早认定天民已死是事实,才算合了天民本人的心愿,也能更好地掩护他。
于是纬华冲着林真露出和蔼关怀的微笑:“我记得……我还提到过要给你派些保镖跟着你,你忘了?这个你不该拒绝呀!请接受吧!我保证是好意!”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是好意,现在却真的是出自于好意了。
林真也意识到纬华的态度和作风忽然发生了很突兀的转变,她一时也来不及去管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半是接受半是商榷的道:“我愿意接受!我相信你是永远站在天民这一边的。我可以说出来吗?我不要保镖,帮我换成男护士和男科复健助理好不好?一定要记得哦!只要男的!不要女的!”
卢氏集团的实力和江大律师在卢氏的地位摆在那里,由纬华出头来安排这种事情,林真相信完全没有难度。因为太小儿科,甚至林真连劳烦了纬华的感觉都没有。“给你添麻烦啦”这样的客气话都不必去说。
她是一时欢喜,心情放松,44岁的理智有点累,忙里偷闲跑一边打盹去了,任由20岁的青春身体和神经自由发挥,竟失口说出“天民”来,此前她是一直喊卢总、江先生这样的口吻。
纬华听出来这个过于亲昵的称谓有问题,眉头忍不住又一次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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