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萧奚奚带着赫连警无奈地又做了一次梁上君子。
她没有带太多人,只是去打探消息,人多反而累赘,而且留下白绮和韩奢在一起,她是一万个不放心。
交代陆允千万保护好萝莉,萧奚奚踏着月色就窜了出去。
※※※
“玉乘一别,真人风采依旧。”中年男子客套着与广陵打着招呼。
“国公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是这般交情,哪里需要虚礼。”广陵笑答,礼却一点没少。
趴在房顶蛤蟆状的萧奚奚险些一个不稳栽下去:有没有搞错!关斯贤本尊?!亲自!来了?!
萧盛可以负分滚粗了!怎么看人的,堂堂一朝国公重臣,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她前后脚到眠城?!
底下二人依旧在不疼不痒的叙旧,萧奚奚心里却炸开了锅。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知道王冬对关斯贤很重要,但是没想到居然劳他“大驾”亲临领人,早知如此还不如硬着头皮对上她“调皮”的师弟了,这俩人哪个都不好对付,更别说两个加在一起了。
尤其三白眼亲自来了,哪里还有功夫容她换人?这还不得就地“享用”了啊?
纯阳血祭听起来高大上,貌似需要什么天时地利急急如律令,再摆个香案敬天拜地的。
其实就跟它的内涵一样唬人——说白了就是活人放血。
完了完了,只有她和萧勤二人,怎么都不可能从这二人手里救回王冬。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住萧奚奚因为紧张而泛凉的指尖,她偏头望去。
赫连警的眸子镇定依旧,萧奚奚依然绷紧呼吸,心里却安定了不少:慌有什么用?
底下二人寒暄够了,终于说起正题。
“恰逢真人在此,我也无需再等了吧?”
广陵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转头给缘祈使了个眼色,小道点头走向内室。
“国公可真是好耐心,我怎能拂你美意,不过……”说着,他瞥了一眼窗外,不再言语。
“哈哈,真人勿怪,是斯贤怠慢了。珈蓝,将东西呈上来。”
关斯贤身后一个短发女子抱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放在桌上。
萧奚奚好奇地多打量了两眼,短发?不是东胤人?却没多想,她更关心广陵要的是什么东西,甚至不惜违背掌教意愿私自与他国暗通。
广陵站起身,打开盒子。却正好挡住了房顶二人的视线。
“呵呵,国公果然一诺千金,广陵在此谢过了,也祝国公你能够得偿所愿。”
“好说,痛快!我就喜欢你这不啰嗦的性子,你这儿也点验完毕,我就去……呵呵呵,还要麻烦真人替我护法了。”
缘祈正好拉着王冬出来,孩子被反绑着双手,口中塞着棉布,也不挣扎反抗。
萧奚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束手无策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哎哟喂~好生热闹啊。”一道翩跹红影缓缓走上楼梯,长长的裙摆拖过木质的梯板,伴着吱呀声,在夜色里格外醒耳。
广陵收起盒子后掠几步,疑惑地望着关斯贤。
关斯贤也甚是错愕,朝广陵摇摇头,拉过王冬扔给珈蓝。
“啧啧啧,晚开霁景后,攒花院中央。猩猩血凝手,瑟瑟紧罗裳。东来辞故里,中往入帝乡。好一个月黑风高的杀人夜啊。”
尾音娇啼婉长,似嗔似怨。甜香靡靡,随风而至。
那人已立在屋内,一双狭长凤眼微眯,比衣衫更红的唇瓣轻轻嘟着,不满地看着众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