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如果我们不搬家,必有大祸。丽娘思量,是不是因为崔家的缘故?毕竟,先前娘在梦里可没说过这个,崔家的人刚一走,立时梦里就有如此警言!爹爹,姥姥,能与崔家联姻的人家,权势滔天是肯定的。”
两个变了脸色的长辈皆点头,五百两银子真是烫手!不过,有了银子哪里去不得?隐秘一些,现在的户籍管理并不算严格,只要买房就能入户,换个名字就安全了。至于换个路引,当镖师的长岭有门路,能搞定这些,甚至,能随着镖局的送镖队伍一起走,路上不怕山贼、盗匪,打尖也有固定的地方。
“我去找长岭。”一旦作了决定,还是尽早行动的好,搬家远走他乡,算得上是避祸之策,逃命之举了。
花大妈惊讶的看着李大柱:“为何要卖房搬家?好好的,怎么就要去外地?”花长岭倒是若有所思,就三个孩子爹的那股气势,李大爹家怕是惹上麻烦了。
“奶奶~~~别问了,以后有谁来打听,一概不知道!您也跟梁大伯家打个招呼。”
点点头花大妈甚是伤感,她这把老骨头,以后还能见着李大柱和丽娘吗?“要不这样吧,房子卖给我们,让长岭两口子搬过去住,也该学学老梁家的,早些分家的好。”
李大柱自然是满口答应,很快,房子就过户到花长岭名下,李大柱只要价140两银子,花大妈一家都觉得这个价格太低了,硬是加了十两上去。花长岭得了崔家的五十两打赏,加上以往的积蓄,买下李大柱家的房子是绰绰有余。
“去常理县?那地方,离长安实在太近了。”花长岭不明白,丽娘为什么选离京城才百把里路的常理县城落户。
“灯下黑!”自有打算的丽娘如此回答。如果崔家连个手段低劣的妇人都摆不平,也不配称世家巨鳄,嫁女做填房的家族想来也没多大势力。
第二天,再次烧了一大堆的纸钱、元宝给孟婆零花,带上蒋兰英的灵牌,封好老卤汤罐子---这个可不能落下!收拾了一些随身用品,家具全都送给花长岭俩口子了。
丽娘一家三口坐上花长岭租来的马车,随着镖局往长安的镖一起走,本来,花长岭是不用跟镖的,被花大妈一通好骂之后,乖乖的护送丽娘一家。
不晕汽车、轮船、飞机的丽娘,竟然会晕马车!怀孕四个多月,从来没有孕吐过的她,自打马车上路之后,就开始狂吐,很快吐得见黄水,脸色蜡白瘫软无力!
“怎么办?”李大柱急得很,这一路都如此吐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住,这可如何是好!“丽娘,快吃酸梅干,压一压,看能不能止住。”姥姥翻出包袱里的零嘴。
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嚼了嚼囫囵吞下去,结果,酸梅干一进空空的胃,烧得心头发慌,更难受!不停的灌蜂蜜水下去,才好上两分。
“打尖了!”大部队要休息吃午饭。
马车停下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多了,一切都归罪于古代的泥巴路,坑坑洼洼太不平整,马车也没有防震装置,颠得她心肝胃乱抖。
花长岭找来泡得酸酸的嫩姜,配着菜叶粥,吃下肚子,丽娘觉得舒服多了,整整八日,她就靠这两样东西填肚饱腹,终于捱到了目的地。
贞观五年七月初四,丽娘一家三口随着镖局的车队,进入常理县县城,从此,他们将在这个陌生之地开始新的生活。于丽娘而言,这里,开始的是新的人生,新的起点;于李大柱、姥姥而言,这里,将是终老之地,埋骨之乡。
常理县地形犹如一艘船,朝向京城长安的船头就是常理县县城,与鸿县、梅林县两县交界。县城离京城很近,靠近渭河修建了一座大码头,因此,县城里很是繁华热闹。
与桃花镇的宁静安然、古朴厚重不同,常理县县城是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青砖铺就的街道,宽能并排行驶三辆马车,两旁的紫薇树高大挺拔,树冠荫蔽母许,枝干屈曲光滑。一簇簇圆锥状的花束丛生于枝顶,白色、粉色、鲜红的热烈装扮下,整个县城年轻而活力四溢。
丽娘轻轻牵开车帘子,欣赏着姿态优美的紫薇树,两旁的院墙之角偶见攀附的凌霄花。粉白的墙头伸出各色月季,紫色的胡枝子,连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口,都必定放上几盆艳丽多姿的花卉,或是精心培育的奇巧盆栽。
“爹爹,姥姥,这里的人好似很喜欢养花。”丽娘转头对两位长辈言道,初初来到远方异乡,他们心底难免会忐忑。
见女儿兴致勃勃,眼底满是对新生活的期盼,李大柱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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