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酒过三巡,邓俊堂就放肆起来,“那腰肢软得,看到我之后,冲着我乱颤,当时我还想这是谁……莫不是裴侯爷的妾室。”
妾室和闺阁中的小姐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已经是妇人,一个是未出阁的小姐,个中滋味他们两个对看一眼就心领神会。
邓俊堂半躺在炕上,“听说你要娶她,我还嫉妒,你这小子有福气,能弄个美娇娘在屋子里,不过现在……”
邓俊堂“啧啧”两声,“我们只有羡慕别人的份。”
“那个崔奕廷,就是不一样,不但被赐婚还去了福建,崔家要将我们踩在了脚底下,”邓俊堂又给汪成礼倒了杯酒,“有酒且喝,将来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年景。”
“反了他了,”汪成礼站起身来,“我看崔奕廷这次是有去无回。”
邓俊堂笑着看汪成礼,“好了,别做一时意气之争,我只是为你可惜,那样的女子,你见也没见一面,哪怕是过了一手被人抢走也是好的。”
汪成礼喝得脸通红,“早晚我要向崔奕廷报仇雪恨,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去。”
……
吴照觉得这件事自己办砸了。
二爷让他留在京里,除了要护得姚七小姐平安,还要注意京里各处的一举一动,结果几十箱东西就在他眼皮底下被抬进姚家。
如今贺大年问下来,他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该怎么办。
老爷对二爷的态度他们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尤其讨厌他们这些人,恐怕话说不出两句就会被责骂。
吴照想要去见见姚七小姐,姚七小姐将来就是他们的主母,这件事又是出自姚家,二爷走之前嘱咐他,不管什么事都以姚七小姐为先。
以姚七小姐为先,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出了事也要找姚七小姐商议。
吴照跟着贺大年去了沈家,将前前后后查来的事都跟姚七小姐说了,“定然不是二爷,二爷不会做这样的事。”
屏风后就传来姚七小姐询问的声音。
“在京中有没有见到倭人?”
吴照道:“没有见过,二爷往常也不和倭人来往。”
婉宁点点头,既然整件事是从倭人开始,就会从福建结束。
“那几十箱东西怎么办,”吴照有些不安,“会不会再闹出什么乱子,虽然您将东西退了,那些箱子……”
吴照话音刚落,跟着吴照的小厮就来禀告,“老爷正四处找跟着二爷的人过去说话,家中的管事方才传话,要您也过去。”
吴照看向屏风。
婉宁道:“有什么消息就告诉贺大年,但凡遇到倭人的事,都要想方设法避开,崔奕廷留在京里的还有多少人?”
吴照仔细想了想,“不太多,二十几个是有的。”
婉宁道:“带些人去镖局,询问那箱子的来处,满城找送箱子的人。”
吴照有些发怔,这样光明正大的去找去问,万一对方已经准备好了,岂不是羊入虎口,吴照心里顿时怀疑,姚七小姐毕竟是个女子,到底能不能像二爷一样将所有事处理妥当。
如今二爷不在,他是可以照姚七小姐说的那样发号施令,可是出了事,他要怎么交代?
婉宁道:“遮遮掩掩也会被人知道。”既然能光明正大地当做聘礼送上姚家,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到了这样的地步还要畏手畏脚的周旋,未免也太晚了些。
眼看着吴照几个离开,婉宁去沈氏屋子里,沈氏正在看信,“你二舅舅就要来了,三五日就能到京城。”
屋子里正说着话,童妈妈走过来低头在婉宁耳边道:“贺大年送来消息,上次给送聘礼的那个镖局,已经被朝廷查封了。”
这么快。
童妈妈脸色有些苍白。
情理之中,既然处心积虑送东西必然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老爷,”门口管事道,“有人来拜见,说是我们家的旧识,还拿来了二老爷的帖子。”
婉宁顿时警觉起来,看向童妈妈。
童妈妈点点头,就要出去打听消息。
院子里已经有了嘈杂的声音,沈敬元撩开帘子走出去。
“四弟。”沈敬琦让人扶着慢慢地走出抄手走廊。
屋子里的沈四太太也有些惊讶,“不是说过几日才能到京,怎么今天就到了。”
童妈妈也松口气,“是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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