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
庆王爷忽然道:“不过也并不是全无可能,只需要等待时机。”等到时机一到,他就可以翻过手来,将一切都攥在手心。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的亲事,”庆王爷笑着,“你写的信我都看了,这么多年皇上终于肯点头,若是能看到你出嫁,先皇也会心安。”
叔侄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庆王爷才从长公主府出来,早就等在暗处的姚宜之忙前来拜见。
庆王爷道:“你的事我会帮你安排好,姚家那边你也要盯紧了,不要出任何差池。”
庆王爷的车马走远,姚宜之抬起头,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分明。
……
张氏躺在床铺间。如妈妈不停地劝说着张氏,“三太太,您就吃一点。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也要吃些东西才好。”
张氏却不为所动。
“杨姨娘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如妈妈抿起了嘴,“巴豆是杨姨娘让人买的,本来是要放在程姨娘的药里,后来……银桂姑娘取药的时候大约将两碗拿错了,那碗药就到了太太这里。”
说到底杨姨娘想要害的是程姨娘。
“老爷要将杨姨娘送去大觉寺里。”
如妈妈话音刚落,紫鹃过来道:“太太,亲家夫人来看您了。”
说话间。张夫人已经进了屋子,见到面容惨白的张氏立即眼圈一红,“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
如妈妈带着下人出了屋子。
张夫人握住张氏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时时都在服药,怎么在这时候怀上。”
那沈氏嫁进姚家这么多年不过生了一个姚婉宁。
家里不少的姨娘。也只有程姨娘才生了一个女儿。
她哪里会想到每日用着药还能怀上孩子。怀上姚宜闻的孩子。
张氏捂住脸顿时哭起来,“母亲,我真是命苦,我害了自己,也连累了父亲,早知道……早知道五年前我就吊死了干净。”
“别人都好端端的,偏偏我就命薄如此,老天待我不公。”姚婉宁一个休妇的女儿。却能大难不死,风风光光地回到京中。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一门上好的亲事,皇上赐婚不说又由礼部操办,崔家的聘礼源源不断地送进来,她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崔家的聘礼单子。
姚婉宁出身不如她,美貌不如她,德行也不如她,却有这样的好命。
张氏想到这里握紧了被子。
她就想要平平安安地熬到欢哥出人头地,这是多么卑微的一个心愿……
这孩子她不能要,她不能给欢哥添个身份、血统尴尬的弟弟或是妹妹,她知道也许她等不到欢哥身份大白的那一天,可她也不能就此服输,万一父亲的努力都得以实现,那时候她的身份已经十分尴尬,再有个孩子,她要如何自处。
张氏一拳向肚子上打去。
张夫人立即握住张氏的手,“别胡来,一旦有个差池就会要了你的命。”
张氏哭起来,“我要这条命还有何用。”
张夫人好不容易劝住了张氏,目光一扫看到了崔家送来的聘礼单子,“那些东西你都瞧了没有?”
张氏哪里还有这样的气力,只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不看看,”张夫人说着将单子捡起来看,“你可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
张氏没有说话。
“汪家和崔家为什么都看上了姚婉宁,那是因为沈家和王卢江一直都有往来。”
张氏嘴唇哆嗦着,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惊讶,“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夫人微微一笑,“沈家的事你知道多少,王卢江一半是海盗,一半是商贾。”
张氏听着发蒙。
张夫人道:“你等着,有些事自然让他们应接不暇,你父亲不筹备周全,如何能去福建,你要稳住,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
婉宁一大早就去了贺家。
刚踏进贺老太太屋子,就听到蒋静妍的声音,“都是周阿婆教的,鸡丝是我撕的,哎呦,有些甜,糖是阿宁放的。”
贺老太太笑着道:“还有什么是你做的?”
蒋静妍伏在贺老太太膝上,眼看着贺老太太吃了一口鸡丝,就团着小手,一脸期望地看着贺老太太,“软不软?糯不糯?火是我帮周阿婆烧的。”
贺老太太不禁笑出声,“呦,我们妍姐可厉害了。”
婉宁撩开帘子走进屋,蒋静妍还有些怕光,却还是拉开幔帐飞快地跑到婉宁身边,一把拉起婉宁,“姚姐姐,快过来,我陪着外祖母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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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姐人很好的,贺老太太也很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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