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还没恢复知觉就开始有晨吐的先兆,立马来了精神,扔了抱枕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卫生间跑。
惊天动力地吐了一阵,人更加的累。她歇了口气,爬到床上昏昏欲睡,刚要睡过去,手机就响了。
她哼唧了两声,按了挂断键。
刚挂断紧接着又响,她无奈,只好接了:“苗苗?”
那边说:“别说你还睡着,没起。”
“嗯。”
“今天周一。”
“周一?”
“对。”
赵和怡赶紧坐起来,想起来什么又慢悠悠地躺下,缓了一会儿又捂着肚子慢悠悠地坐起来。
不耐烦地声音传出来:“你折腾什么呢?”
“我这就上班、这就上班。”
苗子月开玩笑说:“都迟到十多分钟了,来不及打卡,以前还能代打,现在都是指纹识别,要不下次你把大拇指留给我吧。”
赵和怡笑说:“我全身都是你的,哪根手指不行呢,只要拇指啊?拇指够长吗?”
苗子月还能不清楚她什么脾性,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撇嘴说她:“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有男人,倒是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然后又说:“你赶紧来吧,你带得人惹事了。”
“谁啊?”
“刘勤勤。”
“惹什么事了啊?”
“三言两语交代不清楚,你赶紧过来吧,到公司再说。”
赵和怡答应着:“哎,行,这就去。”
她扔下手机,等那边挂断。先不慌不忙地洗漱,又去洗澡间冲热水澡,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裹,全身chiluo着站在落地镜前打量,摸了摸小腹,又托了托胸ru,兀自欣赏了片刻才从浴室出来。
她拿毛巾扔到地上踩了踩脚底地水渍,然后裹上件粉红色地浴袍,脚上还光着,脚指甲请人修剪的很漂亮,颜色是艳红的。手指甲风格与之不同,干净圆润,什么也没涂,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她拍了点水、乳后没再用别的。
然后又接水开灶,烧好水给自己冲奶粉。刚烤了两片土司面包片,苗子月的电话又过来,急冲冲地问她:“你现在到哪了?什么时候到啊?”
赵和怡捏着面包片边抹沙拉酱边说:“这就到了这就到了……路上堵车嘛。”
“到哪了?”
“哎?这是到哪了?哎呀,不给你说了,我急着开车呢,你别一会儿一个电话催我了,再急也没有我的健康重要吧,挂了挂了——”
赵和怡点了红键,紧着吃了两口,实在是不习惯吃早餐,这会儿又有点想吐,赶紧住了嘴,喝了口水压下去。
她擦了擦嘴,站起来穿羽绒服,然后又拿出来厚围巾裹上,想了想又找出来雪地靴踩上。
车到半路刘勤勤又打开了电话,问赵和怡在哪,她一本正经地说到公司楼下了,让她等着。
苗子月紧接着来电话她就不接了,一心一意地开车。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打卡的时候遇到苏红,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像看西洋景一样瞧她。
赵和怡知道自己穿着反常,怕她多问,赶紧心虚地开腔:“怎么了,看什么看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竟然得苏姐青睐了?”
苏红一番常态,没有跟她计较,做了个姿势,请她往里走。
她刚进部门就瞧见刘勤勤眼眶红肿,低着头默不作声。
赵和怡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支支吾吾说不清。
赵和怡有些不耐烦,还没坐下,秘书就来喊她,说李经理有事找她。
她进去好半天才出来,不复刚才的好心情,到了工作室,助理过来问她怎么办。
赵和怡听了半天,皱着眉低声说:“你去暗示她一下,就说她承认自己办砸了这件事,李经理面前让我替她说好话没问题,但是她要是不承认,指望着让我替她背锅,那不行,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助理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她觉得刘勤勤是女孩子,胆子小是正常的,一般来说客户故意找茬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不算什么大事,没必要太为难她。
只是有点生气刘勤勤在李经理面前模棱两可地言语,让她跟着受委屈挨骂。
赵和怡让助理去暗示,没想到她两天没动静。这两天赵和怡也没去联系驰程,本来要孕七周做检查,她除了有些焦躁也没什么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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