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绮似乎被他的话激怒了,不由大声说道:“二哥,你自己不中用也就罢了,何苦还来贬损我?哼!庶子就是庶子,永远上不得台面,咱们走着瞧好了!”
张诗绮一边说,一边就要上前来揭青苹的被盖。
张皓陵急忙拽住她的手,“诗绮,你别瞎胡闹了,有话咱们出去说!”
“不行,我今天非要找她问个明白!”
“你再闹,你再闹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要怎地?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哎,懒得跟你说,走——”
到底是张皓陵力气大,拼命将张诗绮给拽了出去。张诗绮被拽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青苹这才探出头来,快速下榻将门拴好,心里极度不爽地嘀咕道:切,死丫头,就这副德行,辰轩要是看得上,才怪了!
然而被她这一阵吵闹,哪里还睡得着哇?青苹略躺了一会儿,就懒洋洋地起了身,梳洗过后,便出门溜达去了。
离开俩月,溪水镇并没有什么变化。
青苹走到“丽春院”的门口时,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抬头往紧闭的大门张望了望。
此时还是清晨,劳累了一夜的姑娘们正在补觉,四下里安静极了。
许秋娘?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锦曦帝、萧纪、华铭威,这三个男人里,你到底爱的是谁?
辰轩,他又究竟是谁的孩子?
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刺,死死地卡在她的喉咙里,不吐不快啊。
虽然,景苏枫一再提醒她,要忘了京城的事儿,可是那般重要的事,她怎么能够忘记?即便没有华辰轩,也还有那个面冷心痴的人儿,他总是莫明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久久地挥之不去。
青苹呆立了好一会儿,正要打算离开,不妨大门却在此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穿一身天青色的襦裙,身上环佩叮当,看起来很有大富人家的作派。
她看见青苹,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走过来说道:“姑娘,你有事儿吗?若是没什么事儿,可别在这瞎晃悠,这并不是正经姑娘该来的地方!”
她这样一说,青苹倒不好猜测她的身份了。
按理说,她刚从里面出来,应该是“丽春院”里的人吧,可是她最后告诫她的那一句,却又说得那般鄙夷,可不像是青/楼里的人说的话呢。
青苹“嗯”一声,便也淡淡笑道:“多谢夫人的提醒。其实我也确实没什么事儿,不过因为想念一位朋友,就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里来了。”
那位妇人有些惊讶地道:“呃,你的朋友住这里面?”
青苹点了点头,“他是个男子,一直借住这里的。”
“呵呵,原来是位恩客。”那妇人说着已是笑了起来。
青苹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借住在这里而已,和这院里儿的姑娘没什么关系。”
“你说的可是轩儿?”那妇人吃了一惊。
青苹却更加吃惊,“夫人,你也认识辰轩?”
那妇人的神情忽然黯淡了下来,眉峰皱得紧紧地,末了叹息道:“自然是认得的,真要论起来,他算是我的外甥吧,只可惜秋娘她——”
那妇人说半句留半句,让青苹听得着急死了。
“夫人,那您是——”青苹只有厚着脸皮问了。
那妇人却不答言,只淡然说道:“你既是轩儿的朋友,那这两样东西你先收着好了,回头见了他,就替我转交给他吧。”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的锦囊来递给青苹。
青苹犹疑着接过,见着口子是密封住的,下意识地想要打开来看。
那妇人却摆着手道:“暂时不要拆开。还是等你见着了轩儿,再打开来看吧。”
青苹只得点头,然后将那奇怪的锦囊揣进了怀里。
那妇人道了谢之后,就转身走了。
青苹又在那呆了好一会儿,那大门再没动静,便也只得带着满肚子的疑虑走开了。
等她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大堂里早已站了一溜儿的人。
青苹不由吃了一惊,又有些茫然。
领头的那个似乎有些面熟,这会儿急忙上前对她笑道:“大当家的,你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啊!”
青苹这才想起,这人好象是对面“顺福酒楼”的耿掌柜。
再看其他的人,好象都是各个饭馆酒楼的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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