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华辰轩早已昏迷多时。腿上的血虽已止住,然而后脑勺因为磕碰在石子儿上的缘故,这会儿已经肿起了两个大包,再看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也有多处擦伤和淤青。
青苹看着他没有血色的俊脸,没来由地心痛起来。
虽然方景天也救过她两回,但他自己却是毫发无损,让她的感受并不深切。而面前的这个人,为了救她,却将自己伤得如此地体无完肤。
青苹绞着手里的绢帕,小心地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水,却不知何时,自己已是泪流满面。在这一瞬间,这个纨绔男子的形象,在青苹的眼中忽然高大起来,而那些过往的荒唐形迹,也被她自动地忽略掉了。
不多时,一行人已回到溪水镇的张家。
张皓陵亲自抱了华辰轩去厢房,随即又叫了人去请大夫。闻讯赶来的张家老少,俱都围在房间里,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情况。
青苹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一边用湿毛巾将他的手臂擦洗干净,然后拿了冰袋替他敷着后脑勺。
大夫很快被请了来,替他仔细检查过后,就手脚麻利地开始上药、包扎,末了又开了内服的方子,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通忙乱,一直持续到深夜。待这一切都安置妥当后,青苹才拖着疲泛的身子回了房。之后张皓陵叫下人送来了晚饭,青苹也只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然而躺在床上,尽管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再次起身,摸黑去了华辰轩所在的厢房。
此时大伙儿也都去睡了,只留了一个小丫头守夜。小丫头似乎也抵抗不了困意,早已歪倒在一边,睡得正熟。
四下里安静极了。
一灯如豆,照耀着床上的人儿。
此时,躺在床上的华辰轩,略有不安地翻了个身,打了石膏的右腿立时晾在了外面,身子微微地屈躬着,那张俊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眉峰紧紧地皱成了“川”字形,薄薄的嘴唇狠狠地咬着牙关,右手五指微张,用力地扯着被褥,身子也在轻微地抖动。
青苹立时觉出有异,随即下意识地走近,躬着身子往他额头上摸去,顿觉手心滚烫得厉害。
发烧了!
青苹心下一惊,这才想起,一般受伤过后,总会引发并发症的,发烧就是最常见的症状,如不能很好的医治,也会给病人造成更大的伤害的。
青苹不敢怠慢地,正要转身去叫人。
不妨双手猛地被人抓住,随即一阵急切凄厉地声音传入耳朵——“娘!娘,!你不要走,不要——”
还不待青苹有所反应,原本躺在床上的华辰轩忽然朝她扑了过来,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了她。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偎依在青苹的身上。隔着薄薄的寝衣,他滚烫的体温让青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娘!轩儿求你了,不要走,不要丢下轩儿一个人好不好!轩儿好害怕啊——”声音断断续续,一声紧似一声,让青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原来,他是个没娘的孩子!
华辰轩一边哭喊,一边更紧地搂住了她,让她半步也没法挪动。
“娘,我好冷,我冷啊!你抱抱我,你抱抱轩儿啊!”华辰轩继续叫嚷着,整个人都往青苹的怀里钻去。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是那般的哀伤,那般的可怜,那般的令人不忍拒绝。也许只有在睡梦中,他才能肆无忌惮地表露出他的情绪吧。
青苹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下顿时一软,伸手反抱住了他。
华辰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将青苹整个地拖到了床上,随即搂得更紧了,生怕她忽然消失了似的,嘴里连迭声地道:“娘,答应轩儿吧!轩儿会好好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轩儿只求你不要走哇!”
青苹被他抱着,半点也动弹不得。他的身子一直抖着,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反复呢喃着刚才的那些话。
青苹就这样被他抱着,那股温热的男子气息随之而来,他的嘴唇此时刚好贴在她的耳垂上,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且不停地吹着热气,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她酥酥痒痒的特别难受。
此刻,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一个劲儿地往青苹的敏感处摸去。
青苹一个不慎,被他抓个正着。
我靠,整个一袭胸狂人!
这家伙还真是技艺纯熟啊,居然在病痛中也能准确地找到部位。
慌乱中,青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扳开了他的钳掌。
华辰轩忽然翻身,将青苹整个地压在身下,对着她的脸和身体一阵狂啃。
青苹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却不料带给他更大的亢奋。扭动间,下体那个坚硬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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