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么?”说着,那手中的茶盏就恶狠狠地放在茶几上,水花四沾。
宁无双轻巧的避过,依旧淡漠说道:“不合礼教,无双断然不会挑的。”
张氏被宁无双磨的气息都不稳了,整个人就站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太猛,那手臂就带起了茶盏,宁无双瞄了眼那茶盏落下的位置,身体不着痕迹的就移了过去,那一杯温茶就“恰好”洒在了宁无双的身上。
宁无双感觉到门外一声鸟鸣,脸上的冷漠一扫而空,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出来,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张氏:“母亲,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今儿个偏偏非要无双自己择婿,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我们宁家也是京城的大户人家,怎么能做出这等不合礼数之事?”
她继续苦口婆心的说道:“母亲,今儿个请恕无双无礼,这等不合礼数之事,无双是断然不从的。”
张氏冷笑:“你也知道你今儿个不从,就是无礼。宁无双,你真的要做那不孝的女儿吗?你就不怕我用家法处置你?”
无双不因张氏的恐吓而变一份颜色,她只是平平静静的看着张氏,只有绿腰和云幽知道,她们的小姐越是如此平静的时候,就说明她心里越是恼怒的很了。
张氏见宁无双不但不诚惶诚恐的认错,乖乖儿的选了相公的人选,反而很是冷静固执的和她平视,眼中有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倨傲。
自然是无法再忍受下去,她好像又看到戴氏曾经也是这般极其藐视的看着她。
张氏暴怒,一手用力的拍在桌上:“真的反了你了,这个不孝女,你给我跪下!”
她可是无双名义上的母亲,无双当然是被她拿捏在手里,一个孝道压着,哪里容得了无双有半分放肆,这可是她回张家后,张老夫人一再强调的事情,而张氏此时也体会到这孝道的好处来了。
宁无双自然不肯跪下,只冷冷的盯着她,目光森冷如幽泉,没有一丝的热度。
张氏见宁无双不但不跪下,还将腰背挺的笔直,怒目而视:“你不听母亲之言,还出言顶撞,如此目无尊长,你当真以为宁家的家法打不得你?顾嬷嬷,取家法!给我狠狠的抽上五十下。”说到最后,那声音森冷的让人浑身都发凉。
宁家的家法,那可是极为吓人的,又扁又厚的毛竹板,打在身上特别的疼,一下子落下,那就是一道长长的血痕,若是挨上三五十下,体质弱的,只怕要落下病根,这辈子都去不了,说不得连小命都不得了。
绿腰和云幽顿时脸色发白起来,握紧拳头,作势想要冲了上来:自家小姐回来后可是打着身体羸弱的靶子,张氏却要动家法,还五十下,这是想要打残了她们的小姐啊。
宁无双却是不着痕迹的对着二人俏皮一笑,抖了抖袖子,二人瞧着那袖中的之物,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却一闪而过,随即又做出担忧惧怕的神情。
张氏想让她下跪,还想对她动家法,做梦吧,等一下有的她哭的呢!
无双半点不怕,她看着张氏淡淡地说道:“母亲要取家法?无双就不明白了,家法不责无罪之人,无双守着礼数,到底何罪之有?再说了,这跪拜之礼,我上跪天地宗亲,下跪亲人长辈,却是不会跪污我名声之人。”
宁无双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张氏:“要无双跪下认罚,也很简单,敢问母亲为何定要逼着无双自己选夫婿?天下有这样事情吗?”
无双咬着唇,继续说道:“至于母亲所说的不孝,无双就更不明白了。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无双不能陷母亲不义,还请母亲收回无双无礼的话,还无双一个清白,否则无双定然要请祖母为无双做主了!”
张氏被宁无双的话,气的胃都疼了,她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震的茶盏当当响:“反了,反了天了,居然还敢顶嘴,威胁长辈。今儿个,我若不好好教你,传出去,累了所有宁家女儿的清名。”
无双似是被张氏狰狞的面孔吓到,后退一步,对着张氏道:“是不是今儿个我选了自己的夫婿,母亲才会觉得双儿是懂礼的?”
张氏被无双反驳的无话可说,只是那股子气更旺了,这个死丫头,专门抓她的破破绽。
……
今儿个二货狸这么乖,早早的码完三更,美人们说说,该怎么表扬啊?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