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妍是吧?”站在莫如妍的面前,胡月华直呼其名,显然是不认可莫如妍的。
“正是。”莫如妍点点头,也不跟胡月华争执吵闹,分外淡定自若。
没有来由的,胡月华感觉她在莫如妍面前,越发没有底气了。
但是,不管怎样,该说的还是必须说。她好不容易才把穆雅惠这个强劲的情敌盼走了,决计不会输给莫如妍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后来者身上。
“你知不知道,夏将军本来该是娶我的?”胡月华此话,也并非没有渊源。一开始她就跟她姑姑说过了,皇贵妃也答应了帮她找圣上赐婚。
若非太子从中作梗,突然搬出了穆雅惠和慕容珺,圣上那里早就下旨了。
“不知道。”胡月华敢问出这句话,想必就没有想过莫如妍会给她否定的答案,而且还是此般的理直气壮。
莫如妍确实不知道。在她嫁给夏臻的时候,不说胡月华,慕容珺和穆雅惠,她也都闻所未闻。
而今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祟,比起慕容珺和穆雅惠,莫如妍最为不喜站在她面前的这位胡月华小姐。
不难看出,胡月华和蒋春香是一个性格。有话说话,有怒气就发、有脾气就怼。
不过,莫如妍不介意蒋春香的放肆,却不可能容忍胡月华的无礼。
因着出身问题,蒋春香再闹,也就是嘴上几句话,无伤大雅。可胡月华的出身和家世,注定了她拥有太多旁人望尘莫及的权利。而其中,也包括,生杀大权。
胡月华可以一句话,定人的生死。也可以一个不开心,就不顾后果的肆意伤人、打人。
这般耿直性格所造就的,并非天真烂漫的单纯,而是为所欲为的狂妄和肆无忌惮。
莫如妍丝毫不怀疑,倘若她惹胡月华一个不开心,胡月华即便是闹得天翻地覆,也势必要让她得到教训。
“不知道?”胡月华登时就扬高了语调,满脸的不敢置信。不过下一刻,她又冷静了下来,摆摆手,不屑道,“也对。凭你的低贱出身,确实不可能知道。那什么,本小姐就一句话,你趁早离开帝都吧!这将军府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青远将军夫人的位置,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坐的。”
“是圣上派人将我从莲花村请来帝都的。”莫如妍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哐当”一声响起,莫如妍手中的茶杯被打掉了。
“本小姐在跟你说话,你摆什么架子?真以为你是青远将军的夫人,就可以在帝都横行霸道了?笑话!”胡月华打掉莫如妍茶杯的时候,没有想太多。此刻的嘲笑,也委实发自真心。
然而胡月华忘记了,莫如妍手中的茶是烫的。她这一打,她自己没事,却直接将莫如妍的手给烫着了。
“夫人!”自从莫如妍在将军府住下来,就让凌越改了口。现下凌越一声喊,直接把胡月华也给吓着了。
“赶紧请大夫!”凌越刚从外面回来,就听闻小郡主和胡月华来闹事。因着担心莫如妍吃亏,还特意飞跑了进来。哪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喊什么喊?不准请大夫!”胡月华先是被凌越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怒声呵斥道。
莫名其妙!不过是一点茶水,还能将眼前这女人烫出事来?当她不知道,这女人不过是个乡下村妇,平日里干惯了粗活,早晚都会下地的?
这么粗鄙的女人,到底哪里配得上青远将军的威名了?胡月华光是想想,就气不过。
“你说不准请就不请?这里是将军府!”凌越也是少年心性。这辈子最局促的时候,也就是在锦绣坊赊欠银钱的那一日了。而之前和之后,凌越更随了西北军的彪悍心性,最是不喜被强权威压。
将军府一多半下人都被撤走,留下的都是不便下地做农活的将士。但是,一日身为西北军,他们骨子里的热血就不会散退。
感激胡月华今日的挑衅和找事,让这群骨头都快要懒出病的将士们又找回了斗志。
不消凌越多言,将军府就有下人朝外奔去。饶是胡月华瞪圆了眼,也留不住那人的脚步。
“放肆!简直是岂有此理!”胡月华一边跺脚一边冲着莫如妍喊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将军府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将军府的主子,是夏臻。”莫如妍不在意胡月华冲她大吼小叫,但是胡月华要训斥凌越以及将军府其他下人,莫如妍便不答应了,“至于将军府的规矩,也轮不到胡小姐一个外人过问。今日时辰不早,胡小姐还是请回吧!”
“你居然敢赶我走?”不管莫如妍话说的再好听,还是在赶她走。胡月华不可思议的瞪着莫如妍,登时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姑姑是谁?连穆雅惠都不敢当面赶我,你区区一个乡野村妇,你竟然赶我走?”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也不需要知道你姑姑是谁。我赶你走,只因这里是将军府。而我,是这个府的女主人。至于你,虽说过门便是客,但客也分好客和不速之客。将军府门槛太低,供不起胡小姐这般娇客。”莫如妍并没发怒,对上胡月华的辱骂和喊话,只是淡定的坐在那里,却已然将胡月华整个人的气势都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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