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文府出事儿,大家自然就会疑心到一直同卫国公府作对的乌家上头。
好一招苦肉计啊!
只是这件事儿是阿禾同意的么?
甄琢心念百转,却是一时间难以问出口。
“主子,我知道贵妃娘娘这件事儿做的不光彩,可是千古以来上位者又能有几人是清清白白的?更何况当年乌家得势的时候又是如何欺压我们的,当年若不是他们派锦衣卫追杀小公子,您怎么又会逼不得已回江陵……”
“行了!你住口!”甄琢显然不想再听下去,只管冷着脸问道:“现在城中情况如何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文家日后能够洗白,这段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玉琼垂下眼帘,心中忍不住叹息,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说自家主子这辈子真的要在栽在一个小丫头身上了么?
见到他不肯回答,甄琢的语气又严厉了几分:“说啊,否则我就将你同姑母派来的探子一道打包送去回去,到时候你们就一块儿好好听后瑾儿的差遣吧。”
想到甄瑾那个小王八蛋不知道又会拿什么样的任务来整自己,玉琼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只好如实禀道:“现在文家铺子还有宫里头的丝织品都出了问题,陛下很生气,正在召文大爷来京都,但是却没有为难文家二房,我想应当是贵妃娘娘在其中周旋一二。”
“呵呵……”甄琢冷笑一声:“周旋?我看未必,以姑母的性子不过是想迈给阿禾一个好罢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明明告诉自己要一生一世对她好的,可是最后还是自私的将她卷入了世家纷争,这样身不由己的滋味,真的是让人十分的……厌恶。
看到甄琢的表情变得狠厉起来,玉琼忍不住心惊,自从文七姑娘出现以后,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自家主子身上见到这样阴狠的神情了。玉琼吞了吞口水,有种莫名的兴奋,似乎认定这才应该是甄琢本有的样子。
马蹄声十分有规律的拍打着地面,良久,高头大马上的少年突然双腿一紧,策马向前冲了出去。
“世子爷!”玉琼连忙也挥鞭跟上,谁知道抬头的瞬间却见到甄琢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姑母派来的探子还有你,孰生孰死,你自己选吧。”
玉琼心头一凛,动作顿时僵住,眨眼的功夫,甄琢的马已经跑出好远。
望着那人冷漠的背影,玉琼叹息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指摸向怀中背着毒药的纸包,心底暗暗叹息。
“良贵妃啊良贵妃,您到底还是低估了文七那丫头在世子爷心中的地位。”
三日后
躺在贵妃榻上,背靠五福迎枕,正在品尝御赐大红袍的良贵妃收到一封飞鸽传书,目光匆匆掠过信上的内容之后,她气的当场砸了自己最心爱的汝窑天青釉弦纹茶杯。
“母妃,出了什么事情?”刚掀帘子进门的虞瑢听到室内的响动连忙冲了进来,顿时惊的花容失色。
良贵妃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信递给虞瑢,苦笑道:“瞧你大表哥做的好事。”
虞瑢疑惑的接过她手上的信,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这这……表哥他将您拍去保护他的人全都杀了?”
言罢,虞瑢皱起眉头,看着母亲道:“一定是您做了什么!”
良贵妃瞥了一眼冰雪聪明的女儿,自嘲的笑了笑:“有一句话你可说错了。”
“诶?”虞瑢一怔,显然不明白两贵妃的意思,还以为自己误会了她,谁知道紧接着良贵妃便道:“我送去的人可不是保护他的,而是在掐当的时候杀了他。”
恰在此刻,猛烈的寒风吹开了窗子,直扑虞瑢的后脊,惊得她遍体生寒。
“母妃,您到底还是容不下表哥么?”她一边说眼中不由得泛出点点泪光,可这楚楚可怜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打动良贵妃。
良贵妃叹息一声,抬头看了一眼虞瑢,突然开口:“那,你弟弟呈祥怎么办?”
虞瑢怔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脑海里不由得联想起年纪不过五六岁的呈祥,躲在瑾儿的身后怯生生的看着她,声音糯糯的含着:“姐姐。”
虞瑢猛的摇头,强辩道:“这同呈祥又有什么关系,大表哥对呈祥是极好的。”
良贵妃眼观鼻鼻观心,自古开口:“瑢儿,别天真了,你应该明白真正阻挡呈祥成为太子的障碍是什么,陛下他即便再爱我信我,也绝不会让卫国公府做大的。”
此言一出,仿佛是一道闷雷,直劈向虞瑢的心头。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