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无声的夜半时分响起,催命一般的感觉让人心中发慌。
“谁啊!”客栈里守夜的伙计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呢惊醒,十分不情愿的趿拉上鞋子,睡眼蒙眬的从桌子拼成的临时床铺上跳下,直奔门口,嘴里不满的嘟囔道:“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伙计无奈的将门拉开,本想怒骂那不识好歹的敲门人一顿,谁知门刚一拉开,就见到一身黑衣的男子笔直的站在门口,阴沉的面色以及冲吗煞气的眼神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位客官……您……”他的话还不等说完,就听到耳边风声一过,男人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离弦之箭似的冲了进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不见了踪影。
只见那黑影直奔楼上甄琢的卧房,睡梦中感觉到周遭有异常响动的少年猛的睁开了凤眸。
“谁?!”他警觉的问了一句,突然感觉来人的脚步频率有几分熟悉。
“是我,殿下!”
玉琼带着紧张的的声线钻入甄琢的耳膜,使得他浑身一凛。
“出什么事了?”甄琢对玉琼的个性了如指掌,他向来处惊不变,可是眼下……
甄琢心中正在打鼓,便听玉琼焦急的说:“公子,贵妃娘娘密报,让咱们中秋之间,不可进京!”
“什么?!”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甄琢不禁到凑一口凉气,他条件反射的问道:“为什么,姑母可有说明原因?”
“贵妃娘娘说,中秋之后,京都恐有大变,所以以防公子您出意外,要求您在城外待命。”
“可是我父亲他还在城中!不仅如此,还有瑾儿……”甄琢只觉得一阵凉风飙过,霎时心中冰凉一片。
“正是因为如此,公子才更应该在城外接应,这样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不受其所制。”玉琼的家族世代只为南擎皇室效命,所以自然将他的安危放在首位,眼下接到了良贵妃的指示,自然要竭尽所能保护甄琢的安全。
“姑母可曾讲过到底此事因何人而起?”甄琢嘴上虽这么问,心中却已隐隐有了答案,要知道眼下京都的太子党已尽数被除尽,偶尔几个漏网之鱼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剩下的便是皇后乌氏一族还有他姑母以及背后代表的卫国公府,十一王爷虞期年纪还小,尚未受封,惠帝对他十分信任,眼下绝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至于皇后同良贵妃之间的战争,更不可能在惠帝帝位尚稳前就开始。
剩下的……似乎就只有那个被逼无奈,不得已临阵倒戈的景王以及他的胞妹崇阳公主了。
提及这两个人,甄琢忍不住皱眉,联想到之前家禾口中景王向文府求亲一事,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如果他们要在近期有所行动,之前为何又要招惹文家呢?景王做事向来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不行!”甄琢深吸一口气:“我必须要进京都!”
“为什么?贵妃娘娘已经告诉咱们……”玉琼十分不解,转念一想突然道:“公子,这几天贵妃娘娘叫我们在此待命,您就表现得十分着急,您……之所以这么着急着进京,是不是为了文七姑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甄琢抬头看了玉琼一眼,却见到对方眸底满满都是担忧。
“公子,您应当知道,您这几天状态越发的不好,可是奇怪的是大夫来看竟然找不到病源,也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现如今,您还是留在城外更安全。”
提及此事,甄琢神色不禁有些黯然,他如何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要去见家禾一面,自从见到那个叫穆佳荷的女孩以后,他连夜以来都被一个不断重复的噩梦所困,梦里有女子血肉模糊的尸身,还有一双修长素白的手指拿着汤匙,一下下搅动着浓黑的药汁……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每次做了这个噩梦醒来,他就好长时间目不能视,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原本他以为是祖母暗下毒手,可是找遍了名医,都查不出任何被下毒的迹象。
思及至此,甄琢瞳孔猛地一缩,抓着被子的手指也用力收紧。
“砰砰砰……”木门突然被敲响,紧随其后是少女小心翼翼的声线:“公子?”
玉琼眉心一皱,压低声音问道:“公子,是否要开门?”
甄琢心中正烦乱不堪,果断摇了摇头。
“公子?”穆佳荷连续叫了两声,见房中都无人应答,不由得有些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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