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飘了。
夏秋问过洛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过往,知不知道她惹了什么麻烦被迫易容在洛轩身边,洛婷却只摇摇头告诉她自己一无所知。
夏秋很纳闷,谁给她的勇气,让她下这么大的赌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当时的夏秋第一次见到洛婷带着些许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都被这世道污了,离不开这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是你没有,我喜欢你从不伪善谄媚,虽然性子极差,不懂人性事故,直率的让人恨不得想揍你一顿,但是你简单,这就够了。”
简单的像一张只画了一颗兰草的白纸,简简单单的线条,却勾勒出一种傲骨,却也像极了一个人。
看着有些落寞的洛婷,就连此刻那种淡淡的凝眉都有些神似呢,夏秋心想。
两个人从对方身上找到了故去的影子,利用也好,相互慰藉也罢,协议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达成,透着些诡异。
“答应我,既然跟了轩儿,就别背叛他。”洛婷前所未有的凝重口吻。
“怎么听着这么像交代后事?”夏秋挑眉看着她。
夏秋的话刚一出口,洛婷目光一闪,随即哈哈大笑道:“就说你这人性子不讨喜,连说话都这么讨厌,就算交代后事,我犯得着跟你交代吗?你真有意思。”说罢懒懒的起身,半戏谑的说着:“别忘你了答应我的,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杀了你。”
“等一下。”看着洛婷转身要走,夏秋唤了一声,有些事她觉的有必要说清楚。
洛婷回头看着她,夏秋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让人觉的周身的气场很冷,这只能说明一点,她不高兴了。
“我讨厌别人威胁我,我也从没承诺过你什么,要不要留在他身边我自己说了算。”夏秋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看着夏秋离去的背影,洛婷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喃喃自语:“这女人可不好惹,这次有人要栽了。”
夜离手中拿着一把崭新的匕首正准备给夏秋送去,半路却被洛轩叫了去。
夜离进来时,洛轩正处理着事情,也没抬头:“七王爷稍来信,过几天便会到,你告诉姐姐先别走,免得两个人再走岔了。”抬眼看了看夜离的手又道:“拿刀做什么?”
“小秋跟我要的,我便从库中挑了一把。”看洛轩伸手,他便将刀递了上去,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夜离很少用属下或者主子这种词,洛轩总觉的他不应该总以下人自居。
洛轩看了一眼就将刀扔在桌上:“去取蝴蝶和杜鹃来。”
夜离定定的看了洛轩片刻:“真要给她?”语气中似乎有些犹豫。
“去吧。”洛轩似是打定了主意。
夜离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主子让我给你的。”夜离将两把匕首递给夏秋。
夏秋将两把匕首在手中掂了掂,拔出刀刃观察了一下,刀柄一红一白精致小巧,刀刃轻薄锋利,虽然比不上她之前用的钢制军刀,但却比来这里以后看到的所有兵器要好上许多。
这也算的上是上品了,更心怡的是这刀似乎是为女子专门定做的,握起来竟然比她用过的所有匕首都顺手。
看夏秋满意的点点头,手中的匕首利落的挥动,夜离有些晃神:“白柄叫蝴蝶,红柄叫杜鹃。”
“蝴蝶?杜鹃?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夏秋首先想到了这两句,她会的诗词不多,就这两句也是应景忽然想起来的。
“是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是祭奠死人的,所以碰过蝴蝶和杜鹃的都会死。”夜离神情恍惚。
“也包括使用的人?”虽是问句,但话语肯定。
夜离愣了一下,眸中有掩盖不住的苍凉:“你…”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夏秋将匕首放回桌上:“本来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跟着匕首原来的主人关系不一般,既然现在在我手上,那想必那人也已经死了吧。”
一句话似拧到了夜离的最痛处,什么也说不出口,夜离转身逃似的离开了,临走时还说了一句:“千万别让主子知道。”
知道什么?是自己猜出这匕首原主人的事吗?眼睛盯着静置在桌上的利刃,这就是洛婷口中说的那个人吗?跟自己很像的人。
夏秋觉的这貌似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没有任何好奇心,她只是看见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