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马修抱着枪走来,和几名大胆的士兵看着,倒是没什么异常表现,还说了几句射击的方式,被安峰击中的四个人里,一个人脑壳被子弹掀掉,当场死亡,三人负伤,最严重的被打中肚子,生死未卜。
带头的军官却不可怜他们:“偷猎者!该死!”
其他士兵也都是一副活该的模样。丝毫不怜悯这些偷猎者。很快,士兵从皮卡和越野车尾箱搬出几个袋子,里面全都是一根根还染着鲜血的象牙,大都是完整的。最大的一根起码有四五十公斤。
安峰转移目光看了看这批被缴获的象牙。数量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几根。以两根为一头大象的标准算,起码有八头大象死在他们手里。根据军官所说,这伙人都是惯犯,肯定还在其他地方藏着象牙。
事进入扫尾工作。安峰不愿多呆,马修看了他一眼,朝巴泽尔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一起回去。路上安峰都在沉默着,他努力让自己不多想,但脑海里却全都是那一堆模糊的脑浆和血腥场景。
马修看了看他,说道:“布鲁斯。多谢你救了我们,要是没有你出手,我们恐怕会有更多的伤亡。”
安峰勉强笑了笑。
“不要责怪自己,如果你不出手。或许倒下的就是我们其中一个,就是乔安娜。”马修继续说。
“我知道。”安峰说。
“放松吧,其实你是英雄。”巴泽尔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到车上,马修翻出了一瓶饮料,递给安峰。
他摇头,马修的语气不容置否:“喝下去,糖分有助于镇静!”
安峰接过饮料,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巴泽尔动汽车,晃悠晃悠的回去,抵达酒店后太阳也差不多落山了,女人都在等着他们,见到各自的丈夫归来,都松了口气,或拥抱,或亲吻,感谢着上帝。
他们开始讨论刚才的事,显然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了,毕竟女士们都没有目睹血腥的过程,只听到枪响。严重点的就是乔安娜,她感受子弹击中人体,风挡溅满血,以及流弹从头顶飞过的紧张。
不过她很坚强,脸色已经恢复了自如。
安峰不想讨论刚才的事,晚餐他缺席了,吃不下,自己回房间呆着。
乔安娜望着他的背影,马修对他说:“别担心,他是个好小伙,给他点空间,然后再给点温暖。”
乔安娜点点头。
很快,便有一些军队和政府方面的代表到来,与他们了解事的全程,并想要和安峰见见面。
巴泽尔拒绝了:“恐怕现在不行,给这孩子点思考的空间,他需要休息。我觉得可以了,你们再来吧。”
巴泽尔的语气很平静,但却不容置否。
现场无论是军官还是政府官员,都不敢违逆这位背景深厚的英国富商,他们很客气的表明态度:“我们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要表达一下对他的感谢。以私人立场来说,我们并不反对这种行为。”
巴泽尔点头,他们很识趣的离开。
……
乔安娜简单吃了晚餐后,便也回到了房间里,安峰疑惑道:“怎么这么快?”
“吃饱了。”她走过来,自动要抱抱。
安峰抱住她,乔安娜搂着他脖子,轻声地说:“你知道大家都认为你是救了他们的英雄。”
安峰说:“当然,我一直都享受他人的崇拜。”
“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乔安娜说,看着他:“你一定很疲惫,去休息一会儿吧,我陪你!”
安峰本想拒绝,但实在是累,便躺到床上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和影视刊物描绘的惊慌恐惧不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再生这种事,威胁到乔安娜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但也不是轻松到几个小时前才爆掉一个人的脑袋,现在就能谈天说笑的。
抱着她睡了一会儿,肚子饿了,实在受不了就爬起来,夜晚气温低,帮她盖层毯子,听到外面还有声音,便走了出去。还不是很晚,酒店一楼的餐厅仍旧开放,几名游客正在聊着旅游的见闻。
安峰坐了下来,招呼服务生点了一些吃的和一杯威士忌。
酒最先上的,喝了一小口,对面坐下一个人,安峰抬头,惊讶着:“巴泽尔,你怎么还没睡?”
“刚才去办了点公事,和政府的人聊会天。”巴泽尔说,招呼服务生过来,也要了一杯酒。
“事怎么样了?”安峰问道。
“当地政府正在审讯那几个投降的。”巴泽尔说。
“我想问具体那些人。”安峰说。
巴泽尔叹了口气:“司机在送医院的途中走了,其余三个保安伤势不重。被打中肚子的偷猎者在医生到达的时候已经死了,被打中肩膀的失血过多也死了——不要多想,后面两个的结局不是你造成的。”
“我要做什么笔录吗?”安峰问道。
巴泽尔说:“我帮你安排,但这里不是太讲究这些,而且你有功,就算什么都不做,大家也不会介意的。事明天就会传开,刚才我听那些保安和士兵聊了一些‘黄色死神’的故事,还挺有趣的,或许明天你该去听听,会感觉自己忽然变厉害了很多,浑身都是正义细胞!”
安峰笑了:“这总算是个不错的英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