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望月不死心的亲自确认女儿器官构造的同时,周婷玉松了口气,一直紧抿着的嘴唇也松开了,微微露出点笑容来。
安菁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当真是累心。可是,又能怎样?难道她还能劝大嫂女儿当自强,潇洒恣意的甩手离婚么。
晚上,换了衣裳爬了被窝,安菁三两下拱进姚瑄华怀里,贴着他的胸口不说话了。
姚瑄华本是等着安菁开口,向自己絮叨今儿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谁和谁吵架,谁跟谁做亲家,谁的丫鬟又手笨挨骂了,谁知安菁却沉默不语,令他诧异起来:“怎么,不是最爱讲话的么,今儿怎么不说话了?”
“还没想好该说什么,我酝酿一下。”安菁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已经对安菁时不时冒出的古怪话语适应了,姚瑄华略一思量,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禁笑了:“说个话还要准备什么,你我之间有什么话直说便可。对了,听说大哥那妾生了,我今儿回来的晚就没过去,你去过了么?”
安菁想说的就是这个,抬头看了看姚瑄华。
屋里只在墙角点了支小小的蜡烛,光线昏暗,她看不清姚瑄华的神情,只能隐约看到那线条清晰的脸,一如既往的俊秀。
这只帅哥是她的,她挂上牌子了,最好谁也别来惦记。
“怎么,有心事?”见安菁不开口,只怔怔的望着自己,姚瑄华有些不放心的问,“还是在谁那里受气了?”不应该,这灾星不给别人气受就算是发善心了,有哪个能给她气受?
“也算不上。”安菁摇摇头,将脸贴紧了姚瑄华的胸口。
这样,她能听得到姚瑄华心跳的声音,在黑夜里,如此清晰。
随即,她就忍不住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看来真是怀了孕就多愁善感了。
“究竟是怎么了?”安菁越是不说,姚瑄华越是不放心,捧起安菁的脸来,“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么?”他们连生死攸关的秘密都能倾诉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我……”安菁抿了下唇,忽然说道,“若是你有哪天想纳妾了,或者又看上别的女子了,能不能提前告诉我?我好写和离书,还要收拾我的东西嫁妆……”当然,还要准备回娘家叫人砸场子。
话未说完,她就被姚瑄华瞪得闭上了嘴。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为何会想到那些事情上去?”姚瑄华心里不快,难道过了这么久,这灾星还是信不过他么。她说过,她那个现代华夏二十一世纪中国是个比大昭更强盛的国家,连女子也能出将拜相,在那里,朝廷是不允许三妻四妾的,哪怕男子在妻子之外偷娶外室,一经发现便会受人唾骂,甚至官员也会因此被罢官。
虽然实在难以想象会有那种事情,但既然那个现代华夏二十一世纪中国的男子能做得到,他自然也做得到。天下美色何其多,哪怕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尽得手中,他又何必去追求那些?若说美人,这灾星难道不算?若说乏味,成亲一年,他仍觉得自己尚未全然了解这个自域外飘来的孤魂,又谈何乏味。
抓起姚瑄华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安菁低声说:“大嫂她,苦呢。”
果然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所以心有所感么。姚瑄华心里了然,拥紧了安菁道:“不要多想,我不是大哥。不论是毓婷还是惜春,亦或是桂花,我都不会收房的,我的子女,只能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
“今儿我在大嫂那里玩,那望月挺着肚子凑上来,仗着大哥不在,在大嫂面前耀武扬威……”
将望月自己扭到却指责是被周婷玉责骂而受气早产的事情说出来,安菁摇了摇头:“虽说大哥事后或许会回过味来,明白大嫂不可能这个时候刁难望月,可若是没有望月,没有乱七八糟的妾室,又岂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勤奋上进的孩子,养一两个足够,不孝不敬的败家子,养一百个都不如养头猪。为什么非要养那么多,拼命生生生呢。嫡亲的兄弟姐妹尚生嫌隙,更何况嫡庶之间?那嫡出的看不起庶出的,庶出的又恨着嫡出的。”
姚瑄华轻轻点头。
哪怕父母再如何精心教导,又如何能保证子孙长大后不走上错路?虽然说子不教父之过,可毕竟人长大了心思就杂了,父母还能像小时那般随时随地守在子孙身边么?老太爷他也不想看自己的子孙为家产相争,可结果呢。
“但愿我们这一个是个儿子。”大手轻抚上了安菁那略微隆起的小腹,姚瑄华笑道,“只养这么一个儿子吧,再多养几个女儿,若是实在还想要,待到你三十岁,这个儿子也十二三了的时候,再要一个——你不是说你们那里的女子,二十七八生育,甚至还有年近四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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