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根本无法插嘴,大哥二哥都是晚辈,只能由着三房施为。如今父亲回来,三房怕是急了,虽然眼下是收敛了,只怕将来还有的是官司打呢。
叹了口气,姚玉华不再去琢磨三房的事情,而是说起了桂花的事情:“父亲已经辞官了,三哥又不在朝堂,如今咱们家里出仕的只有大哥一个,不知你有没有从大哥那里听到什么风声?这个桂花,我看你还是防一防的好。”
闻言,安菁挑了挑眉,哪怕房里没人,她还是压低了声音才问:“怎么着,那边那位——”她指了指东边方向,“有什么打算么?”
姚玉华也同样压低了声音:“还不清楚,不过,听你三哥话里的意思,似乎那位近来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说着,她轻轻指了指头顶,“这位年纪越来越大,身子骨又向来有些……那位做了六七年太子,羽翼渐丰……”
安菁当然知道姚玉华口中的“这位”指的是谁,更明白那把最高的椅子是白骨堆砌鲜血浸染出来的,若是真如姚玉华所说,只怕一场风暴正在渐渐逼近。
“如今你三哥已经不跟着四皇子殿下了,报了个腿疾难愈,现在只在编修院做个闲职。”姚玉华继续说下去,“你是自小在安府长大的,安家的规矩不用我来说。如今,就等着尘埃落定呢。”
从龙之功纵然令人眼热心动,但却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而历数各朝各代,那些能共患难的,有多少可以同富贵?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安菁抿紧了唇。连三哥都已经避开了,难道事情真的到了要站队的地步么。想起太子,她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那是个透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虽然总是挂着谦和的笑容,但却让人打心底里生出戒意来。
“虽说齐芸那丫头是故意跟你过不去,可那人是太子府里出来的,你还是小心些的好。”说着,姚玉华忍不住摇头一笑,“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许是我想得太多,你和三哥,与那位又没有半点过节,也没有来往,他没必要费这个心思。”
安菁点点头:“当时送来时,我就思前想后,可怎么想,那位都没必要在这上头费心思啊。可就是觉得蹊跷,齐芸她并无过人之处,却能如此得宠,真是令人费解。”
“谁知道呢?”姚玉华端过手边的茶盏来,抿了一口红枣茶,望着自己的鞋尖出神,“许是正好对了那位的心思也说不准。”
“也只能这么想了。”安菁轻轻颌首,丢开那些乱七八糟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转而问道,“下月十六,润华就要成亲了,这喜酒,你怕是喝不到了。”
“下月十六啊……”姚玉华算了算日子,有些无奈的一笑,“说不准我那天生呢。”
这话,还真就……说准了。
虽然对儿媳不满意,可毕竟是长子成亲,三房还是尽心尽力的筹备了起来。扎喜棚,写请帖,筹办酒席,置办一应布置的东西,闹了个人仰马翻。
不过,让安菁意外的是,三房明明应该是最富足的,可瞧那动静,似乎没动多少银子呢。不应该啊,润华是三房的长子,又是三叔三婶的宝贝儿子,他们再怎么小气,也不会不舍得用在儿子身上啊。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他们这是防着齐媛呢。
别的不说,就说齐媛这还没过门,就勾得姚润华神魂颠倒,只字片语都奉做仙音,就知道三婶又多不痛快了。
“我估计啊,三婶肯定会说,那死丫头得把整个家都搬空挪尽呢。”倚在姚瑄华怀中,安菁笑嘻嘻的说道,“三叔三婶他们费尽心思置办下的家业,怎么舍得就这么交出去。”
姚瑄华摇了摇头,将安菁揽入怀中,笑道:“不交又怎样?将来还不是要给润华么?到那时,只怕他们还要头疼。”他如今算是看明白了,齐媛那些端庄,那些贤淑,都不过是幌子罢了。
倒是这灾星直来直去的好些,即便是时常惹怒他,却也好过哄得他开心,转身却将他玩弄于指掌间。贴紧了安菁的脸颊,他轻声道:“虽然做了妯娌,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你也少与她来往,省得麻烦。倘若她起了什么坏心,你不必顾忌我的面子,恩?”
那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暖得安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揽住姚瑄华的脖子问:“若是她惹我不高兴,我可以直接教训她咯?”
“别连累到自己就好。”对于安菁会不会去故意惹齐媛不高兴,姚瑄华是压根就没问,反正没什么差别。
“你真是越来越体贴了。”
“有奖励么?”
“奖励你个儿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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