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个弱女子一再的激怒他。
安菁松了口气,好险,还真以为要失身了。喵的,婚内强暴算不算家庭暴力?好像在现代可以行得通,可在古代的话,根本没这一说啊。
不过,看来她是要收敛一点了,姚帅哥这几天是被她给气急眼了吧。
丢开安菁,姚瑄华翻身扯过被子睡下。
只是,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热而光滑的柔软触感。
第二天一早,安菁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早啊,相公,诶,夫君?官人?算了,还是叫你瑄华吧。”换了几个称谓,可怎么念都不顺口,安菁叹了口气,继续酝酿情绪,“昨夜休息的可好?如今天气渐暖,但早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可不要着凉。话说回来,我们该去母亲那里请安了,虽说母亲不介意晨昏定省这些小事,可咱们做儿女的决不能有半点疏忽啊。”
姚瑄华刚换好衣裳就听见这么柔和体贴的话,甜得简直能滴出糖来,不禁全身一僵,转过身直直的瞪着安菁,不知她又想搞什么鬼。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安菁奇怪的看着姚瑄华,很是不解的问,“若是哪里错了,还请提点我,也免得今后再犯。啊瑄华,你衣带没系好,我帮你。”
“你又想怎样。”面对一个温柔体贴的安菁,姚瑄华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没怎样啊,一个贤妻良母不是该这样么?”安菁冲姚瑄华挑挑眉,“你不让我像往常那样说话办事,我只好换一个样子了。”说着,她给姚瑄华整了整衣领。
姚瑄华猛地退后一步,沉下脸道:“我只是要你不要再故意激怒我而已,你没必要刻意做出现在这副模样。”她这根本就是又换了个花样与他对着干吧。
安菁无奈的叹气:“可我没有故意激怒你啊,是你自己想不开爱生气,我有什么办法?先前的我,就是平常的我……你还没习惯,等习惯了就好了。”
他会信才怪!冷哼了一声,姚瑄华拂了拂衣领转过身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这是在效仿圣人之道,对你进行全方位的磨练。”安菁长叹一声,“你不懂我的苦心啊。”
“你可以不必费心。”姚瑄华抬脚就走,这个灾星最大的本事就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他可没那闲心陪她胡扯。
到了敬一院里给陈氏请了安,两人却从陈氏口中听来一个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的消息。
陈氏说:“你们父亲要回来了。”
荣景侯府的大老爷,西南节度使姚晋姚大人,不日就要抵京了。
这在一些人眼中,似乎是个讯号。
因为节度使势力坐大,早在先皇时,就已经动了遏制乃至彻底取消节度使的念头,只是其中涉及的利益太过复杂,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时机。而如今,似乎时机已经成熟了。
欠缺的,只是一点助力。
姚晋心里也明白,从这些年来朝廷的动向,以及朝中朋友的提醒,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取消节度使一职,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既然官是做不下去了,那他何不干脆一点,在圣上未动手之前先行决断,也好向圣上表明心迹。至少,这样一来,总不至于被圣上厌弃,更不至于背上恋栈权位的罪名而一无所有。
所以,眼看朝中风声越来越紧,姚晋做了一个足以影响自己一生的决定,向皇上递折子,言明自己近年来病体每况愈下,故而请辞西南节度使一职,顺便将西南府诸同僚的政绩夸赞一番。
似乎在那么有能力的官员治理下,节度使一职是可有可无的。
所以,皇帝很惋惜而欣慰的命姚晋回京休养,却没有提该由谁继任西南节度使。
“果然……”出了敬一院,姚瑄华才吐出这两个字。
母亲身居内宅不常出门,又向来对朝中的事情不关心,自然是不清楚的。但他心里明白,父亲是越早回来越好,当今圣上比先皇果决的多,一旦做下了决定,那是绝不会因为外人三言两语而改了心意的。
那些苦苦支撑不肯放手的,只怕到头来没有一个能光鲜回家的。
“果然什么?”安菁纳闷的问了一声,“果然要回来了么?”她对这位公公没什么印象,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她与姚瑄华成亲的时候并没有回来,她还从未见过真人呢。
“没什么,你无需多问。”姚瑄华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没必要与她讲。
况且,就算是讲了,她也根本不懂。
“是不是因为要取消节度使一职的事情?我就说么,官员机构臃肿,职责重叠过多,最容易产生互相推诿扯皮的现象,早晚要清理那些可有可无的官职的。”安菁耸了耸肩,不就是那点儿事么,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