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靠,你还提道歉,你非要听我跟你赔礼道歉才算完是不是?安菁郁闷了,明明不是她的错,可这娴妃就非是要从她口中听到道歉才算完。
算了,说两句好话不收费,早点完事早点走。磨了磨牙,安菁憋了一口气,硬是将脸给憋红,才说道:“娘娘,说起那件事,菁儿应该向您请罪的。菁儿自幼娇惯,又年轻气盛,那日口无遮拦与七公主起了争执,惹得公主不愉快,真是罪该万死。后来回家后,母亲大大的责罚了菁儿一番,只是还尚未想好该如何去向公主请罪就收到了宫里的传信,不瞒您说,菁儿一直都在提心吊胆呢。只是,如今看来,娘娘您真是个再宽大慈悲没有的人了,菁儿一路上的担心却是多余的。”
“瞧你这小嘴儿甜的,抹了蜜来的吧?”娴妃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啊,那担心真是多余的了,我还一直想着该怎么跟你提璃儿的事情呢,没想到你竟然想要向我道歉,是璃儿犯的错,你道歉做什么?罢了罢了,我们也不要道歉来道歉去的了,璃儿那孩子从小朋友就不多,若是能多交几个朋友,我看着也高兴。说不准呐,你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呢。”
“若真是那样,那可真是菁儿的荣幸。”安菁心里呸了一口,得了吧,我跟人家悦兰妹子那才叫不打不相识,跟范璃?完全不是一码事。
不过,娴妃那番话却是让安菁松了一口气,至少娴妃是表示,既然你低头了,那我就高抬贵手不跟你纠结这个了。
“璃儿那孩子爱胡闹,又口无遮拦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揉了揉眉心,娴妃垂下眼帘慢慢的说道,“她朋友少,恰好跟姚公子投了脾气,便拿姚公子当好朋友了,你可不要多心想些没有的事儿。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的好事儿,怕是要近了吧?”
连婚期都没定呢,近什么近?安菁心里嘀咕了一声,脸蛋却是很配合的红了起来,支支吾吾道:“娘娘……您说什么……近不近的……”喵的,大棒胡萝卜轮流上啊,这是开始警告她封口了。
“哟,这会儿又不好意思呢,这里又没有外人,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娴妃笑起来,轻轻摇头道,“瞧你这小脸儿红的。”
……娘娘,旁边那俩小太监,也被你归到女子队里了?安菁无语,开始惦记起唐海来。
她那一簪子,究竟有没有把他变成东方不败呢?
低头看看手边桌子上的那根簪子,恩,看起来不错,要是能再尖锐点,不失为一件利器。
就在安菁在润德殿里与娴妃讨论究竟该谁道歉的话题的时候,安正业也在朝后被皇帝留了下来。
“正业啊,咱们认识也有快四十年了吧。”坐在软榻上,昌明帝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臣子兼好友,“当初刚见你时,你还不到十岁,小小的个儿,偏一本正经的在那里对人说教。”
安正业低了头:“回圣上的话,臣那时是八岁四个月。”皇上,当时您也不过九岁,而且,个头比我还矮呢。
“你啊,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昌明帝继续说,“咱们可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说是老朋友,不为过吧?”
安正业继续低头:“臣不敢妄称。”皇上您一旦开始跟我论交情,就指定没好事儿。
“……假正经,信不信朕免了你的职?礼部侍郎告老了,你去做礼部侍郎算了。”对于这个臣子,昌明帝真是没办法了。
安正业低着头:“若是调职,还请圣上再给臣半月时间,东南盐政的案子,还没结案。”您要是放心让别人来查,那我去礼部歇两天也没什么。
“你!”昌明帝差点抓起手边的茶盏砸到安正业头上去,看能不能让他变了腔调,“你顺着朕一次能怎样!”
安正业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臣不敢有所违逆。”皇上,我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啊。
“你……算了算了,都多少年了,跟你生气不值当。”叹了口气,昌明帝索性一口气将茶喝尽,皱眉说道,“朕那小七啊……跟你家闺女一样,也是被宠坏了。当初看你宠你那闺女挺好玩的,朕也想找个闺女宠宠,就挑中她了。没想到如今她们两个没成了朋友,反倒成了对头,唉。”
安正业纹丝不动:“是臣没教好女儿,让皇上费心了。”我家女儿虽说任性,可绝不会在街上骂人是贱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