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的喧响从早上起就一直没有停过,如今宾客渐至,哪怕是在府中最偏僻的角落里,杨婉似乎也能听到宾客们谈笑寒暄的声音。
曾经,她以为自己可以享受这一切的,谁料却是连靠近三爷都要费尽心机。
难道这辈子就要这样了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立刻就咬紧牙摇了摇头。
不,她才不要这样,若是这样的话,她何必当初费尽心思的进安府?想到夏雨荷的庶母,杨婉冷笑起来,夏雨荷一个正经的嫡出小姐,竟然会被一个庶出的兄弟赶出家门,别人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谁让我家只有那么一个男丁呢?我母亲打从生了我后,就再没生养过,说到底,都是那个姨娘捣的鬼啊。若不是她半夜潜入我父亲房中,给我父亲下了药……唉。”
夏雨荷的话似乎还在耳边,令得杨婉一想起就心动不已。
只要让三爷的孩子只能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那什么姚玉华就算再嚣张又能如何?既然她昨天能上了三爷的床,总有机会上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三爷肯自己来找她为止。
摸了摸怀里,杨婉突然就抿着嘴笑个不停了。安菁,我是用了药,可你说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搜出来不是么?
宾客们越来越多,除了一个让人头疼的范洛外,安菁很快又发现了另外一个不只是让人头疼,而且还让人很有蹂躏欲望的人。
唐海。
“哥,他怎么来了?”拉住刚接了客人进门的二哥,安菁指着唐海小声问,“那好像是唐府的三公子?”
安庆国抬头看了眼,点头道:“是他,他与四皇子同来的——怎么,他欺负过你?”说着,他眉毛就要竖起来,大有在自己弟弟婚礼上表演沙袋是如何使用的这一即兴节目的意向。
“没有。”安菁摇头,随口说道,“只是纳闷他怎么没跟他自己的兄长同来,反而跟四皇子一起来了。”
“他么,他是四皇子的侍从,向来是跟四皇子在一起的,至于他哥哥么……好了,我稍后再与你说,有客人来了。”那些嫡庶纷争的烦心事,还是不让菁儿知道的好。
不想说就不要说,说什么客人来了啊,人家离着这里还一大截距离呢。安菁嘟了嘟嘴,哥哥们始终还是把她当小孩,郁闷,她穿过来以后有做过恶意卖萌的事情么?算了,走人,先把身边这朵荷花带离危险地带,省的这朵花儿按捺不住想要怒放的冲动,跑到范洛跟前展示自己的美好。
“菁儿,似乎有很长一阵子不曾见过你了,听说你如今在家闭门不出?”
安菁的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真是想什么,什么就到啊。
这个死丫头!唐海站在范洛身后,微微低下了头,免得自己万一掩饰不过心里的怒意,显露出来令人发现。
自己和文婧的事情,似乎是拜这丫头所赐才会来的这么快。只是,想想父亲那直到如今还阴沉着的脸色,以及当初加诸于自己身上的鞭子,他就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感谢这个死丫头。若不是那样的情况下,他原本有更好的方式让文婧非他不嫁,不至于激怒父亲,也不至于令文大人如此恼恨自己。
范洛不知自己身后的唐海在想什么,他只是含笑看着安菁,两个月不见这丫头,心里竟然有些挂念了。可惜庆成那小子防他跟防贼似的,如何也不肯带菁儿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他堂堂四皇子范洛,哪个不说他风度翩翩是优雅公子?至于那么防备他么。
“四皇子竟然赏脸来我三哥的婚礼,真是令我们安府蓬荜生辉,今天人多事杂,安菁还有许多事要做,就先行告退了。”干巴巴的说完标准的外交辞令,安菁立刻就要转身离去。
喵的,雨荷妹纸,你给我淡定点,别满脸红晕的盯着范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吃了他呢。
“庆成今日大婚,确实可喜可贺,不过我看哪,过上一段时日,你们府上怕是还要接着办喜事呢。”说出这番话时,范洛的眼睛笑弯了,菁儿已经大了,或许他不该再等下去,若是再等下去,说不准菁儿就成了别人的菁儿了。
我靠,你什么意思!安菁心惊肉跳,猛地抬头直视向范洛。
不光是安菁,安菁身边的夏雨荷,范洛身后的唐海,全都惊愕的看向了范洛。
“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么?”范洛坦然的问道,“菁儿你如今都要十六了,想来好事怕是也要近了呢。”
“呵呵,殿下不觉得跟个未婚的小姑娘说这些话,有点不合适么。”安菁干笑,她发誓,这家伙的本意绝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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