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裴相留存在这世上不多的画卷之一。”周思敏知道严子陵的话虽然很不中听,却也应该是在场大部分人心中想要问出的问题。为了教众人明白这幅画的价值,她便徐徐说道:“其余的不是在战火中被毁,就是被圣上所藏。类似我等微末小民,莫说是能拥有了,便是能远远的看上一眼都已是这辈子莫大的福分。”
钱如云见她得意,不由气闷的说道:“福气再大又能怎样,还不是落得个拿画抵债的下场!”
她的语气里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眼中的嫉妒之色更是藏都藏不住。
原本赞扬过对方的妇人们见了,心底自然又是多了一番计较。
周思敏听到钱如云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拿这副画来抵债了?”
“我今日带来不过是打算借世子夫人之手将这副旷世名作呈给安溪府学,激励我安溪学子如梅傲雪、奋发向上罢了!”她不过十二三岁,脸上神情纯真的如同初雪:“这是裴相的名作,怎可染上铜臭!”
一语出口,叫众人纷纷怔愣在了原地。
这画不是要卖的吗?若是就这样献了出去,那十万两黄金又要从何而来。
徐氏也是大急。这么一副旷世奇画,原本是应该交到自己手中的,怎么被周思敏说献出去就献出去了。她顿时就有一种自己口袋里的东西被人偷了的感觉,脱口便道:“慢着,这画是我的,你不能献出去!”
周思敏已是将画慢慢卷了起来,闻言不由停了一下,转头朝着徐氏怒问道:“徐夫人,这画怎么也成了你的了?莫不是你以为我们周家好欺负,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占我家的东西?”
这么一声质问,让原本诧异的众人全都醒了神。她们也俱是将鄙夷的目光投了过去,而作为女主人的顾氏更是觉得十分愤怒。
“徐夫人,思敏兄长的事情,我们没有亲眼目睹,孰是孰非不好判断。”她冷冷的呵斥道:“但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就敢强占了思敏的东西,可见平日里这般勾当做的有多顺手!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在这地头上无人敢惹,要风得风要雨就得雨了吧!”
见到顾氏发火,众人都吓得噤声。只有徐氏还欲辩解:“她要是不把画给我,那又准备拿什么来抵我那十万两的欠债?”
顾氏被对方问的语塞,一时间竟无话以对。
周思敏却笑了,对着徐氏说道:“这画是无价之宝,我虽然不能拥有它,却也希望它有个好去处。若府上是那爱画之人,我或许还会考虑以画抵债。但之前我们送给钱家的书画,我听说是全被毁了的……”
她语气颇为幽怨:“这画如此宝贵,我哪里舍得它被人恶意损毁呢……”
周思敏此话一出,顾氏再看向徐氏时便更加厌恶。天下饱读诗书之辈,无论是士族还是寒门,都不敢损毁书卷。
在他们眼中,毁书之人犹如杀人犯罪,真是该千刀万剐了才对呢。
“你放心,你哥哥的事情我知道了。”顾氏对周思敏越加喜爱,心口一热便想替对方揽下祸事:“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古董店,东西竟值十万两黄金!待我让世子去查明真相后,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但是世子没有权利插手府衙事务,要彻查此案就必须上折子进京。
徐氏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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