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思淑身上的穿着时,更是觉得那些金灿灿的首饰钗环简直明亮的有些刺眼了。
“母亲,十妹妹。”
周思淑走近了,对着二人行礼。
周思敏急忙避开,见到周思淑正打量着自己,便也毫不避讳的正视起了对方的装扮。
只见周思淑身上穿着烈焰锦缎,压了一块扇形白玉。薄施粉黛,轻描红唇。头发斜斜梳成了倾髻,上面插了一根金凤衔珠的钗环,两侧耳边晃着耀眼的金镶紫英的耳铛,更显她富贵逼人,耀眼而大方。
“你怎么把思淑打扮成了这幅模样?”
乔姨娘刚和张氏见了礼,便被对方迎头问了这么一句。她以为张氏是羡慕的,便得意的说道:“这不是二爷看重么,不给思淑打扮的隆重些,又怎么好入了贵人的眼。”
周思淑身边的两个丫鬟都不擅梳妆,张家的丫鬟乔姨娘又用不惯,便花了大价钱从外面请了个梳头的娘子进来伺候。
周思淑见不得自己的生母这般样子,便将头瞥向一边。
张氏气急了,指着周思淑头上的钗环对着乔氏怒声道:“她还没及笄呢!”
女孩子没有及笄,便不能插簪,否则便是不守规矩,对长辈不敬。
乔氏听了却很是不以为然。她看了一眼周思敏,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然后道:“不过就差那么几个月,夫人何必如此较真。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若思淑再不好好打扮一番,恐怕以后便是能插簪了也没人看了。”
周思敏是年纪真的小,便是想要在头上大动干戈也不行。周思淑却正是豆蔻年华将将发育,身材又高挑,容貌可以稚嫩也可以明艳,正是最是好打扮的时候。乔姨娘感觉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难免太过浪费。
张氏无言以对。周思淑被人退婚后,她也是压力巨大,常常担心对方再也嫁不出去了连累自己被人戳脊梁骨。乔姨娘这么做,也的确是用心良苦。
周思敏皱了皱眉,听说周思淑还未及笄,她自然也看不惯对方这般张扬的装扮。然而张氏不发话,她便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子不违父命,她是女儿也是妹妹,站在这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一个。
“你也别太张扬了。”张氏最终妥协,对周思淑道:“世子夫人的脾性谁也不知,你便是不能得她喜欢却也千万不能惹她不快,别弄巧成拙才是。”
周思淑嗯了一声,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张氏以为对方是不稀罕听自己说教,便也不跟她多讲,转头又叮嘱了周思敏的丫鬟几句,然后才亲自将两姐妹送到了正门口等着张成澜。
没多久,穿着宽松长裙的张成澜便在钱氏和窦氏,以及一大批丫鬟仆役的欢送下走到了门口。她头发盘成了高髻,发髻上插了一柄白玉圆梳,露出了满月一般饱满干净的脸庞,显得格外清爽。然而她脸上神色却是十分的不耐烦,眉头皱的只差能夹死蚊子。
显然是被钱氏和窦氏的唠叨声给弄得厌了。
果然,一看到周思敏几人正在门口等着,张成澜立刻加快了步伐走到周思敏身边,神情哀怨的朝着她抱怨道:“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再要呆在这里,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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