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爷连着跑了两天府衙,也没能见上周思文一面。他越暴躁,后院的一众女眷就也跟着遭殃。而众多女眷遭殃的后果便是都将这件事的过错全都推到了周思敏身上。
周思敏这两日也不再往张氏面前凑了。她知道张氏对自己慈爱的基础,那便是周思文。一旦周思文不在了,自己便连周七娘都不如了。
“大老爷送了五千两银子……”芍药将自己打听来的情况细细的说给周思敏听:“说是族里给的,从此周家二房的事跟周家再不相干……”
她说到这里不由抬头看了看周思敏的神色,见到对方并无什么愤怒的表情后,才又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夫人又去找了梁嬷嬷一趟,被半夏给赶了出来,并且说要动那些东西,必需先知会郁府的主子……”
梁嬷嬷生病后,周思文便在离张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小院专门给她养病。张氏上门无非是为了要周思文手上剩下的铺子和田亩,如今之计也只有紧急变卖了这些才能保全周思文的性命。
“你可知半夏为何要将夫人赶出来?”周思敏问道:“郁府出来的奴才一向稳重,对夫人也很尊重,怎么半夏就这般胆大?”
芍药摇摇头:“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
周思敏也知道芍药所知有限,便也不再追问对方其他问题。周家的态度,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愤愤不平的。一个家族里若是出了几个总是败坏名声的纨绔子弟,族长和家长不将其杖毙逐出族谱已是格外开恩了。
更何况周思文是一犯再犯呢。
她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叫半夏的小厮。敢和主子对着干的奴才不多见,她很好奇。
周思敏指尖来回摩挲着几个铜板,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然后对芍药道:“你想办法去找到半夏,让他把郁家当年的嫁妆单子以及这些年二房的账册誊抄一份给我。另外再让他给我准备一些银子,多少都行,我要进城一趟。”
虽然来周家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却也知道梁嬷嬷才是真正打点二房财物的人。要了解周思文那日出门到底卖了什么,将这些年的盘点清单拿来一对便知。
芍药虽然觉得这些命令有些莫名其妙,但依旧是什么都不问,一字不漏的将原话传给了半夏。
“她要账册和银子?”半夏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芍药的神情后低声问道:“她想做什么?”
芍药摇头说不知。
半夏轻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出来时手上便多了两锭银子:“喏,这里是十两银子。”
张氏的命令他可以不听,但是周思敏的话他却不能违逆。
他将那两锭银子交给芍药,脸色很阴沉:“你提醒小姐一句,只要有郁府在,少爷就不会出事。钱家人是不敢动少爷的,只要周二爷舍得将那些妻妾的压箱底都拿出来卖了,绝对能凑够赎金将少爷赎出来。”
店铺和田地是周思文最后的一点老本。这次再要遂了某些人的意愿全都拿出来,少爷就一无所有了。
芍药一听就知道半夏是什么意思了。他这是在变相的告诫周思敏不要添乱呢。
她默不吭声的将银子收起,离开时又去看了梁嬷嬷一眼。嬷嬷昏迷多日,再清醒时已经有些不认识人了。芍药看了以后觉得心里很酸,临走时再瞧着半夏那张臭脸时便也少了先前那些讨厌的情绪。
她眼睛红红的回到张家,将半夏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说给了周思敏听。
“郁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周思敏有些惊讶:“竟可以左右钱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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