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的怒火都通过眼神射向罪魁祸首常仁安。
还好,他只是个武将不是神仙妖怪,不会什么天眼通,被瞪两下死不了人。
老祖心疼曾孙,让人给准备了洗澡水,就隔着个屏风听乖孙儿诉苦。
“什么?你说是平南寨?寨主可是叫苏大牛?好你个苏大牛,你不知道,当年啊,苏大牛那个混小子还整天到我跟前讨好,一口一个奶奶地叫,还跟你父亲称兄道弟,整日到我们国公府混吃混喝,翅膀硬了,改抢我乖孙了?你跟他说你是我们常国公府的人没?”
常仁安这么一想,坏了,当时太紧张,没说清楚。可是,这事不能跟祖祖说,否则两厢说开是误会,这气啊,估计就白受了。
于是常仁安哭着开口:“孙儿当然说了,可那个寨主凶神恶煞的,就死活要给他女儿冲喜。他那女儿也是个母夜叉,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前一刻还病怏怏地躺床上,半夜醒来后,就那么一拳就把拇指粗的铁栏给打弯了,您说可怕不可怕。”
“胡说,肯定是孙儿你又夸张了,就算你太外公,当年当武林盟主的时候,也没那么深功力。”
“真的,孙儿什么时候敢骗祖祖您?我骗您是小狗。”
老太太心情很好,当年的事也开始念叨起来:“好好好,功夫好是好事,想当初啊,你爹还给你们俩指腹为婚呢,为这事,还被你爷爷一顿狠狠教训了一通给掐了,没想到你俩还真是有缘的。
叫我说啊,娶妻娶能,如果苏大牛的女儿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祖祖就给你做主,认下这门婚事,把她娶进门也好保护你。快说说,苏大牛的女儿长得俊不俊?”
“长得。”常仁安陷入回忆中,对那寨中小姐,他一直是抗拒的,所以被灌药之前,无论拜堂还是被丢入洞房,他都没正眼瞧人家一眼。
直到药性发作,似乎觉得床上的女子极美、极娇艳,赛过世上任何的女子。
不对,那是药物作用,当不得真的。
被掐醒之后呢?似乎,好像,确凿,太黑看不清,只顾得惊讶她的大神通了。
“没看清。”不想骗祖祖,常仁安只能无奈地回答。
“年轻真好,跟祖祖这还知道害羞。”祖奶奶笑得暧曰未。
常仁安就急了,澡也不泡了,忙忙地裹了一件浴衣就出来趴在老人家腿上撒娇。
“祖祖,安儿以为这次一定会被那对夜叉父女吃掉,孙儿死了事小,孙儿就怕没人替我爹给您老尽孝。”
常仁安说的动情,果然赚了老太太一把泪:“我的乖安儿哎。孙儿放心,你这次受了委屈,祖祖一定给你找回场子来。
他苏大牛不是抢你吗,咱就把他家闺女抢来。去,叫你哥哥叫来,让他带上兵符,对了,把你小表叔也叫上。
咱这次啊,给你们三小将带精兵三千去攻山。让他俩打前锋,安儿你去当军师。”
“哎,祖祖,您最好了。”
“别跑,先把衣服换了。”
“哎。”
常仁安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一身浴衣呢,赶紧进屋换了,叫上兄弟们出兵要紧,祖祖都发话了,爷爷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