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这样滔天大错,对不住太太的信任,也对不住您平日待老奴的情分……”
安锦文抓着黄妈妈的手,哭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若是还能有来生,老奴再伺候姑娘……”黄妈妈也是老泪纵横,“姑娘以后好好听太太的话,千万不要再使性子了。”
安锦如站在徐氏身后,看着她俩一唱一和地演戏,这黄妈妈对安锦文果然忠心,竟自己将事情一肩扛下来。
“来人。”徐氏深吸一口气道,“把黄妈拖下去打三十板子,然后撵出门去,家中与她沾亲的都一并撵出去,永远不许入府!”
“不……”安锦文扑上去,抱住徐氏的腿,哭着央求道,“娘。黄妈妈年纪大了,三十板子怎么挨得住……”
“生死有命!”徐氏冷冷地说,抬脚将安锦文踢开。
“滚,你们都滚开。”安锦文抱住黄妈,拼命踢打围上来的婆子。
她扭头对着徐氏苦苦哀求道:“娘,你怎么罚我都行,饶了黄妈妈吧,若是真打了,那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安锦如眼观鼻、鼻观心地在后头站着,心里却疑惑不已。看徐氏的样子。竟然是要把事儿往大了闹?
就算安锦文犯的错再大。那也是她亲生女儿,非但不帮着遮掩痕迹,反倒这样当众审问责罚,着实不合常理。
徐氏右手攥拳抵在心口。不住地上下揉按,满脸的痛心疾首,“屋里的妈妈你知道心疼,对弟弟却能下得了狠手!”
“他是个姨娘养的,算我哪门子的弟弟!”安锦文再也压不住心底的不满,尖声嚷道,“倒是你,正经女儿不疼不爱,倒对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好得不行。你如今倒来说我!”
“你……”徐氏身子前倾,脸憋得涨红,着实被气得不轻。
几个粗实婆子见状,不敢再多耽搁,两个抓住安锦文。剩下两个扯着黄妈妈往外拖。
“黄妈妈——”安锦文这嗓子喊得凄厉,让听得人忍不住想打个激灵。
“主意是我出的,事儿是我吩咐的,黄妈妈劝我来着,是我不听……”安锦文跪到徐氏面前,抽噎着说,“安翰宇读书用功,我怕他把琰儿比下去,所以想拿他下手。”
她抬头恨恨地看向安锦如,咬牙切齿道:“我恨安锦如,我想让她以后翻不了身,所以我写了花笺,想骗她去水边,没想到她居然没去……”
开始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后来却越说越平稳。
“我让泉儿把安翰宇骗到竹林那边,只等安锦如去了,就把安翰宇推下水,谁知她居然害得琰儿也差点儿出事。”
安锦文说着扭头瞪向泉儿,“你个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徐氏麽没等听完,就身子一歪倒在炕上,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滑落消失在锦褥上。
“母亲。”
“太太。”
屋里登时乱作一团,有人上前查看,有人跑出去叫大夫,还有人扎着手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这是闹什么呢?”安佑德从衙门回来,刚进院就差点儿被个丫头撞到,又听得屋里乱糟糟的,也顾不得责骂,大步进屋询问。
丫头们乱作一团,女儿跪在地上抱着乳母大哭,徐氏倒在炕上昏迷不醒。
安佑德进门后看到这些,一个头简直胀成两个大。
“母亲,醒醒。”安锦如从念巧手里接过嗅盐,拿指甲挑了一点儿,小心凑到徐氏鼻端。
徐氏闻到嗅盐,眉头皱起,眼睑微微颤抖。
半晌后,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口浊气呼出,这才哭出声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安佑德先拉起安锦文,然后上前推开安锦如,看看徐氏的情况,转身问:“念巧,这到底是怎么了?”
念巧为难地看看徐氏,又扭头看看安锦文,含混地说:“太太跟姑娘生气,一时背过气去,好在已经醒了。”
“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娘俩儿天天吵什么?”安佑德撩起袍子,一屁股坐在炕上,伸手敲着炕桌问,“说说吧,今儿又是为了什么?”
徐氏深吸一口气,无力地将头埋进陈妈妈怀里。
陈妈妈神色复杂地看向安锦文,又飞快地收回目光。
“回老爷的话,二姑娘买通宁姨娘身边的丫头泉儿,意图害死五少爷并嫁祸给大姑娘,如今东窗事发,太太才被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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