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弄丢弄污,恐怕坏了运程。”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小小年纪哪里经得起。”刘氏赶紧推辞,“嫂子有这份心,我承了情就是,东西快给琰哥儿留着吧。”
安翰闳听得母亲推辞,忙躲闪着不肯从命。
“琰哥儿自己也是有的,咱家的孩子们,到了五岁上下,都有这么个什物,虽不是祖宗传下来规矩,如今却也成了定例,弟妹若是不信,只回去问你家爷,他也是有一个的。”
徐氏拉过安翰闳,哄着说:“别听你娘的,大伯母给的,你只管戴上就是。”
“既然是这样,那你便收下吧,还不赶紧给大太太磕头。”刘氏这才松口。
安翰闳戴上项圈,直直就要往下跪。
“哎呦,哥儿可小心着。”念巧放下匣子,上前扶住道,“脚底下这么高的踏脚,仔细磕了腿脚。”
“偏生你这么多礼,一家子骨肉,跪来跪去的做什么,又不是大年下的,我可没压岁钱给你。”徐氏嗔怪几句又说,“你们一路也辛苦了,先去后头洗脸洗手,换了衣裳,在我这里用过早饭,咱们再好生说话也不迟。”
刘氏闻言起身谢过,带着两个孩子往后面去了。
徐氏示意邢姨奶奶也跟去,刑氏一脸感激地起身,跟在刘氏等人,自往后面叙话去了。
等人都出来,用过早饭,徐氏让安锦如领着孩子们去后面暖阁休息,自己与刘氏挪到碧纱橱里坐着说话。
“你们走前原本住的是东南角院,我已经着人收拾出来,只是看着那地方未免小了些,只十几间屋子,恐你们回来时候添了人口,住着就太狭窄了,又让人把东大院也拾掇了出来,只等你回来讨你自己的主意,到底想住在哪里。”
“多亏嫂子惦记着我们,倒也没添什么人口,只给我们爷收了个房里人,也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不是什么外人,不打紧。”刘氏连连摆手,“东大院我可不去,且不说每日洒扫要费多少事,那么多间屋子住不过来白空着,夜里怪怕人的。”
东南角院虽也在府里,但自成一体,有直通外面的门户,出入方便。东大院地方虽大,但是在里头,来往都要经过夹道和角门,有什么行踪都得让府里的下人知道。
所以徐氏知道刘氏不会搬过去,她收拾东大院其实别有用处,此时也不过白问一句,在嘴上讨个人情。
“就你这人精怪,别人都恨不得占个大地方。”徐氏喝了口茶说,“你不搬进来也就算了,可妍儿今年九岁,差不多也该在后宅另置院子,少跟着你们厮混为好。”
“这是自然,少不得让嫂子费心。”刘氏知道自家不能全择干净了出去,好在自己与徐氏之间素来太平,安锦妍又是个机灵的,不怕她在里头吃亏,自然是满口答应。
“我挺喜欢这孩子,就让她住在我院子旁边的常丰院,这样我们娘们也近便。”
徐氏说着吩咐道,“玉馨,你快带人去收拾出来,东西用物、院子里的粗实丫头婆子,照比其他丫头一样,缺什么东西只找念巧拿对牌去库房里取。”
玉馨领命去了,徐氏又叫来念巧道:“你快拿了钥匙去开库房,衣料布匹,古玩把件,文房用物,都捡着好的拿去,让妍儿自己挑选合意的。”
“嫂子快别忙了,她一个小孩子,有个住处就是了。”刘氏说着冲徐氏使了个眼色。
“你们几个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忙!”徐氏把屋里的几个丫头都打发出去,这才坐正了身子问,“弟妹可是有什么话嘱咐我?”
“哪里敢说嘱咐,只是有件事要跟嫂子知会一声。”刘氏伸出两个手指道,“这一家子,也快要回京了。”
徐氏闻言心里踏实,脸上却露出惊疑的神色,忙问道:“这消息可准?那位当年走前不是说过,这辈子死在外头也不回来的?”
“嫂子这么聪慧的人,怎么这件事上想不通。他走的时候才多大,在家娇养惯了再加上书生意气,自然是逞口舌之快。”
刘氏低声道:“如今在外头这些年,什么磨砺没经过,家里如今是一日好似一日的光景,他又不是个傻的,怎么能不想着回来。”
徐氏心里还是不解,便又细问:“我也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那位素来逞强要脸,宁可死了也不折面子,如今竟能放下身段,看来这些年在外头,倒是改了心性?”
“嫂子这可就小看了他,随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里就那么容易改了的。”刘氏神色略显鄙夷地说。
“那位爷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老太爷联系上,更不知都使了什么手段,竟叫老太爷亲自修书去要他回京,里子面子可全都保住了!”
“原来是这样。”徐氏以前并不知道这一节,听了刘氏的话才恍然,以前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此时再想就都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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