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轩的名字首先从袁幼箐脑海里闪过,马上,她又觉得不像,毕竟,他现在是她的丈夫,公然谋害她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而且,如果真是是他,随便找个人在外面把她杀死就行了,何必要弄一个男人潜进她的房间?
毕竟,目前她还是仲王妃,如果她的名誉受损对他也没好处的。
再往后推,其他的,还有谁会这么恨她,想要报复她?
袁幼箐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王氏了。
那一天,她本来是不同意的,为什么,后来又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王氏,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袁幼箐浑身冰冷,僵直身体躺在床上,丝毫不敢动弹,甚至大气都不敢多呼出一下,生怕被人发现了她还是醒着的。
当务之急,是要防备保护好自己,外间睡觉的只有杜鹃和木梨两个文弱丫鬟,因为昨晚闹出了那个大的动静,也就加派了巡夜的人。
但是,在外面巡守的护卫,都是夫人安排过来的。
而且,距离内屋也太遥远了,不等她呼救,说不定贼人就先行动手将她给杀害了。
如今之计,只能自救了,可以算是重生以来遇到的最危险的情况了,袁幼箐表面上看还只是镇定的躺着,其实内心排山倒海的,已经思虑过无数种可能了。
故意的,她伸手将身上的被褥往上拉了一点,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又翻转了身子,变成了面朝窗户的方向。
看起来只像是人睡着了之后无意识的翻身动作,但是却让进来的黑影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到一边的幕帘之后。
一双充满精光的小眼睛炯炯有神的打量着床上貌似熟睡的仲王妃,过了好半响,见她依旧是毫无反应的继续睡觉,似乎这才放心下来。
此时窗帘已经被拉开了一条细缝,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整个屋子里都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暗光,隐约可以看清屋中各种家居物品的摆设。
同样的,偷偷露出一点眼缝的袁幼箐也借着这点月光打量着那个人,只见他短小的身材看起来却很精壮的样子,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黑布巾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晶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却是十分惹人注目。
令人觉得奇怪的却是,对于躺在床上的那位价值千金的亲王王妃,贸然闯进来的黑衣人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他的目标很简单,而且似乎很熟悉屋里的布置,直奔衣柜,暗中摸索了一阵,然后,就只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再然后呢,看那个人又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袁幼箐赶紧紧闭着眼睛装睡,只是竖耳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很轻微的脚步声,窗户被人打开了,然后——袁幼箐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只是一个黑影迅速的从视线中消失了,那个人竟然,就这么的走了?
袁幼箐赶紧起身,悄悄地沿着墙角走出窗边,探头往外看,黑压压的一片,除了林梢树端,根本就看不清其它。而且这个人走后也没有回头将窗户重新关好,根本就像是不需要遮人耳目的样子。
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感觉,袁幼箐赶紧将窗户关上帘子拉好,然后走出门边轻唤了一声。
杜鹃是一个警醒的丫鬟,以为是主子要起夜或者是喝水了,赶紧披着外衣拿着一盏小灯走了进来。
“王妃,你怎么起来了?”看到袁幼箐居然只着中衣站在窗边,芍药吃惊的低问。
就这么会儿功夫,木梨也醒了,连外衣也来不及披上一件,紧急的跑进了里屋,“王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木梨,你再点亮一盏灯,杜鹃,将衣柜里的衣物清理一下。”虽然内心是十分焦急的,可袁幼箐脸上没有露出分毫,四平八稳的走到桌边坐下。
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过出门在外比不过自己家里的舒适,晚上自然也就没有芍药帮她温好的茶水,冷茶喝进肚子里,浑身都是冰凉的感觉。
那个人只是在衣柜前停留了一下就离开了,还这么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拿走的是——
袁幼箐依旧是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看着杜鹃马上就转身走到衣柜前面,她的日常用品包括衣帽鞋袜配饰什么的,都归杜鹃负责。
每天在主子起身之际,将她要穿的衣物准备好放在床头,经常穿的、不经常穿的还有换季收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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