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的么,手上什么也没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秋风了。”景初一家子没见过世面又贪婪的样子,让陆英很不爽。
茵陈却早已看惯了,反而劝慰着陆英:“你生气也没用,谁让他们和大爷是一家人呢。总得尊敬几分。”
待到景初他们一家子吃饱喝足回来,景初又说起何氏身子虚弱,让景天给开点药调理下身子。景天也用不着把脉,便知道景初的用意,让茵陈给秤些山参、茯苓之类的补药给他们。
景初这才满脸喜悦,坐不多久便带着妻儿回去了。
“阿弥陀佛,可别再来了。还真是灾难。”陆英赶着念了一句。
景天也分明听见了,颇有些无奈。
茵陈笑道:“哪里有不来的,只怕比以前更殷勤。只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好山参、茯苓来送。”
景天也头疼,只道:“头回向我开口,没有不给的道理,以后再要可没什么容易。”
茵陈心想大爷是个心软的人,现在是这么说,到时候经不住别人一念叨,说不定又给出去了。
景初一家子走后,到安静了半天。临近关门的时候,来了个病人,情况有些严重,身子滚烫,又昏迷不醒。景天连忙同陆英一道用尽法子解救。
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算有些转醒,只是景天瞧着面色依旧不大好,心里有些顾忌,对来送病人的亲属说:“我给开了药,回去按时给他服用。身边最好不要离人,好好的看顾。”
亲属唯唯诺诺的答应了。景天给开了方子,陆英配了药,直到他们回去。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这一天过得还真快,又是忙乱的一天。”
陆英道:“师父该回去歇息了。”
“是呢,我也该走了。你好生照看着店子,别偷懒。”
陆英答应着。
平安无事的过了两三日,到了十一这一天,陆英才开了门,就见门口围了好些人,头上缠着白布,旁边还有一副担架,上面用白布盖着一个人。陆英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不免有些心慌,忙问:“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可别打扰我们做生意,去,去,去!”
“好呀,治死人就不管了。总得给个说法吧。”说话的是为首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蓄着络腮胡子,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也在跟着抖动。
“治死人呢?”陆英大惊,谁死呢?他战战兢兢地揭开那白布看了一眼,暗惊,这不是前两日过来的那位浑身滚烫又昏迷不醒的病人么,当初他和师父一起救治的,师父当时都说只怕不好,可见已经没多少法子,当真死了的话,也不觉得多么奇怪,这么这一帮人就围上门来呢。
“将你家掌柜叫出来,我们要找他偿命。”
“偿命!我师父并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他偿命?”
“好端端的人给治死了,难道不要偿命?”
陆英只见对方人多势众,他却孤身一人,不免有些怯场。这群人就是来挑事的,他有些应付不过来,只求景天他们能早些赶过来。
因为赶上逢集的日子,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围了过来。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生意是做不成了。
好一阵,景天才和茵陈赶来了。
眼前的景象另他吃惊。那群缠白布的人见了他,眼睛个个都红了,纷纷上去要打景天,口口声声的喊着他“刽子手,杀人的魔王!”
茵陈站在旁边,被这些人推搡着、厮打着,衣服也给拉松散了。景天见状忙护着她:“你进去吧,这里有我。”
茵陈见不得别人让大爷受委屈,嘶喊道:“你们这群蛮不讲理的人,大爷他哪里做错了,方子开错了,还是药给配错了。上来就扭打,还真是群野蛮人,在这里闹什么闹,我们见官去。”
“好,见官就见官。小娘们嘴皮子倒利索,一会儿有你们哭的地方。”当下几分拉扯着景天,不让他有出逃的机会,抬着尸体,一路浩浩荡荡的往官衙里去。后面还跟着好些围观看热闹的群众。
济合堂出了这么大的事,生意断然是做不了了。陆英和天冬忙忙的又关上了门,跟着一道去官衙。
天冬有些胆小,问着陆英:“掌柜会下狱么?”
“别胡说,师父他可没做错什么,这些人就是来挑事的,不过是因为我们好欺负,想讹人。只怕得赔上一笔钱才能消灾。”陆英心想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倒像是预谋好的一样,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使什么诡计的话,他脑中立刻就想起姓金的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