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孟苑的院子里,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倒在地上挣扎,满脸青紫,显然被人狠狠打过一顿。--[就上^^网]
“替他把嘴巴里的东西拿出来。”孟苑吩咐下人。
小厮全福立刻上前将那男人口中的东西取出,那人立刻翱道:“小姐饶命!奴才不敢了,你饶奴才一命,奴才全招!”
孟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慢条斯理道:“其他人都下去吧,全福和扶风留下。”
其他婢‘女’全都告退,杨柳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孟苑正好与她对视上视线,她立刻低下头离开,但孟苑还是看见了她眼底的慌‘乱’。
“小姐?”扶风见孟苑久久不语,开口唤了一声。
孟苑收回视线,随意地靠到椅子上吃水果,倒在地上的男人是前些日子害孟苑落水的下人,他本是外院的杂工,那天说是送东西到内院,恰好路过‘花’园,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你说你全都招。”过了好半晌,孟苑好像终于吃够了,在扶风的服‘侍’下擦了擦手,淡淡问道,“那你要招些什么?”
那人立刻便要开口,孟苑却在他开口之前说:“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你招的令我不满意,我就……”她转转眼珠,莞尔一笑,“把你送回刚才那个人手中。”
那人一听这话,立刻吓得哆嗦起来:“奴才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小姐手下留情,奴才不想再回去了!”
孟苑姿态优美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说了。她一边听着他的陈述,一边思索到底是谁把他捆了送来。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赵琛这个可能。他刚刚听过自己落水的事,会做这件事有理由,可他怎么做到的呢?落水的事已经过去了好多日子,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现在却又峰回路转,而且这是府中‘私’事,她并没透‘露’细节给他,难不成……他在丞相府里有眼线?
想到这些,孟苑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她觉得有点可怕,她一个后宅‘女’子,是怎么都想不到三殿下的手会伸的这样长,连她无所不能的父亲身边都有他的眼线。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很安全,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
有点烦恼和矛盾,虽然知道赵琛不会害自己,但谁知道他对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态度?
父亲若是一直站在他这边还好,若是有一天父亲阻碍了他前进的路,又或是表明站位去辅佐了别人,那他们孟家岂不是……
“小姐,奴才要说的都说完了,全都是林姨娘让奴才干的,她给奴才的钱奴才还没‘花’完,都埋在郊外梧村我媳‘妇’家的地里。”
孟苑思索了一下,掀掀眼皮道:“先把他带下去,关到院子的柴房里,不要让外面的人看见。”
那人紧张道:“小姐,你可一定要饶奴才一命,奴才只是个下人,上有老下有小,奴才也是身不由己呀。”他忽然说,“不如这样,小姐叫林姨娘来与小人对质,让相爷替小姐您做主。”
孟苑温柔一笑:“呦,真是个好主意,但你不怕丞相大人一气之下要了你的命?”
那人哆哆嗦嗦道:“奴才相信小姐会替奴才说话的,奴才……”
“拖下去。”孟苑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全福领命,将那人拖了下去,那人离开时仍然在喊,孟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置若罔闻。
扶风不解道:“小姐为什么不让刘兴和林姨娘对质呢?”
刘兴是那下人的名字,孟苑放下茶盏勾起嘴角道:“你就知道他一定会说实话?”
“小姐的意思是……”扶风‘露’出吃惊的表情,到底还算比较聪明,一点就通。
“既然林姨娘没有斩草除根,肯定是另有安排,如今虽找到了刘兴,却不能草率地让父亲来看戏,到时候恐怕刘兴会反咬一口,说是我让他污蔑林姨娘的。”
“那刘兴说他媳‘妇’儿家地里埋的钱不是证据吗?”扶风皱起了眉。
孟苑沉声道:“你找个得力的人手,去梧村刘兴妻子家的地里挖,记得别惊动其他人,看看能挖出什么。”
扶风领命下去,孟苑站起来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想着心事,还没再坐下,杨柳就进来禀报说:“小姐,大小姐在外求见。”
孟柔?这么快就来了?
孟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杨柳,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孟苑慢慢坐下椅子上,笑着说道:“快请,天儿这样热,怎么让姐姐在外面晒着?”
杨柳弯腰退出去将孟柔请了进来,她穿了一层又一层的绸缎与纱衣,外面天气又热,她进来时额头已经出了汗,进屋之后顿觉清凉,可心里却更加不好受了。
才六月份,孟苑屋里已经放了这么多冰块,她与母亲那儿仅是这里的一半,这愈发坚定了孟柔心里的目标,她暗暗发誓,定要让母亲和自己过上好日子,把父亲的心从这个嫡出妹妹身上抢过来!
“姐姐听说妹妹早上去看了龙舟,特地来听妹妹讲讲那热闹的场面。”
孟柔客套地说着毫无意义的开场白,站在孟苑面前没有落座,她虽然是大小姐,却是庶出,在孟苑面前矮了不是一分半分。
“姐姐快坐,站着做什么?早上是去看了龙舟赛,但离得不近,也瞧不清楚。”孟苑亲自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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