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前院大厅,绿芜得知狄展又回了皇宫,而且身中剧毒时的过激反应,知萱就心中不解。今日绿芜又一句道破这是一柄玉屏箫。
综上述种种行径,知萱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假设。
绿芜与狄展可能相识,除了相识,也许关系还甚是密切。狄展被俘虏到楚国不久,几年都不着家的二爷回府了,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开始想不通,为何二爷一定要娶妻,而不是纳妾。
纳妾只要从后面把人抬进府里即可,不甚劳烦事情。但娶妻则不同,必须热热闹闹行跪拜礼,大放酒席,宴请群友。
他们利用酒宴,成功将楚帝引了过来,楚帝有甚是赞赏狄展,果然将狄展带出了皇宫。而这一切,恰恰都是为狄展的逃脱而做铺路。
那么眼前的绿芜,也是大新国的人了?
知萱敛了心思,朝绿芜笑道:“二婶,您这些日子在秦府过得可曾习惯。听闻您也是江浙人,这江浙水乡养出的姑娘就是比咱们盛京里的姑娘柔情。您还没瞧见阮家姐姐,一口吴侬软语,说话那音色能把人揉进蜜里。可我听二婶这口音,与那阮家姐姐不甚相同呢。”
绿芜怏怏一愣,面色有些不自在,可瞬时便转变过来,诺诺言语道:“许是我打小就离开江南,随祖父和父亲去了陕西一带。府里丫鬟婆子又是陕西北方人,所以这一受熏陶,口音就有些四不像。”
“哦,原来这样啊。”知萱好似聊起了兴趣,眸子里闪出亮光,“那二婶肯定吃过陕西的女儿红了!”
绿芜又是一愣,心底有些发怵,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见闻绿芜点头,立在一旁的夏容倏地讶异的瞪大眼睛望向知萱。知萱眼角余光瞅了眼夏容,暗示她稍安。知萱则一脸笑盈盈跟绿芜说道:“二婶以后没甚么事就来素心馆串串门,这府里我也可以时常带您去走走,不要总自个儿待在院子里。”
绿芜点了点头,便道时辰差不多得回去了。
知萱遣夏容亲自将绿芜送出了素心馆,便疾步回了内屋。
刚进屋,夏容就迫不及待得说道:“小姐,这新晋的二夫人怎么这么奇怪?方言方言说得不地道,就连自个儿家乡特产女儿红,也说成是陕西的,这着实让人费解呢!”
知萱不予评定,挥了挥手中的绢帕,起身走到窗台旁将那玉屏箫取了下来。
她一边用手抚摸着玉屏箫,一边慢条斯理得言道:“此事点到为止,在事情还未弄清楚前,不可对外妄言。”
绿芜的身份是个大疑点,这点现在毋庸置疑了。只是现下,知萱还想确认一事。只是这件事,她勿需着急。不出今晚,想必答案就会呼之欲出。
“夏容,找个锦盒把这装起来,今日如果二房有人来访,就将这柄玉屏箫送给他。其他甚么话也勿需多言,他们自会知晓何意。”
“送给二房?这不是狄公子的物件么,怎么就给二房的人呢?”夏容顿时一头雾水。
知萱不答,只道照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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