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枚玉佩是一位老行僧赐予,那位老僧者行动飘忽不定,事后我寻了很久,都未见有人听闻过此人。”
知萱不配合,狄展只得自顾自的把玉佩来源告之。
他希望这样能提起知萱的兴趣,让她严明她的那块玉佩是何来历。
“狄公子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对你的这枚玉佩来历并无兴趣知道。”她的脑中忽然闪现那日在香山静佛寺方丈大师对她说的那句话,愈加坚定了此时的决定,“狄公子,请回吧!”
狄展有些气馁,他今日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躲过众多侍卫,乘着宵禁时换班的岔口潜伏出来的。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得来的却不是想要的答案。这叫谁都会心下不甘。
狄展收回玉佩,面色凝重的转身,正欲跃窗而出时,他回头望了望知萱道:“我不会放弃的。”
知萱微微一怔,随即面色恢复正常,目送着那个身影远远离去,口中喃喃自语道:“既来之,则安之。”
一夜无眠。
卯时正刻,知萱起身唤了夏容更衣。夏容挑开罗帐见知萱一脸倦容心疼不已。“小姐,您要不再睡会儿,这会子时辰还早,您的脸色今日看了不是太好呢。”
强撑着身子,知萱吃力的坐起身来,“不睡了,今日早些去祖母那儿请安,回来还得把余下的花样子赶制出来。”
再过月余就到了祖母六十岁大寿,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得加紧赶制些别致喜庆的花样子出来。
夏容命丫鬟们打了水进来,正在洗漱时,听莲就急匆匆地挑开罩帘进了内屋。
“听莲,大清早何事?”夏容用眼色示意小姐今日面色不太好,没什么事情最好不要打扰。
“没事,说吧!”知萱从铜镜里将夏容和听莲二人看得清清楚楚。
听莲得了许,便自袖间取出一把一尺长来去的玉屏箫。
“玉屏箫……你这是从何得来……”听莲从小便不通音律。何况生为丫鬟,更没机会和时间去接触这等高雅之物。还有这玉屏箫亦非俗物,夏容记得以前薛妈妈曾跟她讲过一个玉屏箫的故事。只是那时候年纪尚小,故事也记不真切,大致是一位王侯为博美人一笑,斥重金购得玉屏箫吹奏《霓裳管曲》,后来也是因为这玉屏箫,美人从此香消玉殒。
“它叫玉屏箫啊!”听莲不知此物轻重,也不甚在意这把萧叫什么,她在意的是这柄萧的主人。
“你们真的记不真切这把萧了?”她问道。
听莲这么一问,夏容又仔细的瞅了瞅。
有点眼熟。
但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转眸望了望知萱。
知萱却瞅着那把萧一言不发。
“你们真的都记不得吗?”听莲有些焦急。她今早去院子里接无根水时,无意间在院中石桌上看见此物。当时她还以为是哪个小丫鬟无事学萧来着,可是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她对这萧就越觉着眼熟。幸得她对人事物有过目不忘之能。
“还没想起是谁的吗?”忆起上次小姐吩咐过,对谁都不可说出在翠竹亭遇见狄展,她故作压低声音道:“这把玉屏箫,是狄公子的!”
夏容忽的眼前一亮,道:“对对对,这把萧是狄公子的。那日在翠竹亭,他就是吹奏的此萧。只是这狄公子的萧,为何会出现在咱们素心馆?”
夏容与听莲二人不解的望向小姐。
可小姐却一脸黯沉,目光停留在那把玉屏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