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宁扯了扯双手。
铁链绑得很紧,大约他们当年也是这样困住芸德陛下的。
浠宁放弃挣扎,寻思着其他的出路。
光明剑,光明剑到底有什么用呢?又是什么来历?
她全然无知,可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她答案。
正思索着,墨玄走了进来。
“原来我们竟然还是亲戚,”浠宁状似无奈地叹息,看着墙上血咒,“听说你当初痛失所爱,伤心欲绝,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呢?”
想问出真相,只能让墨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关你何事!”墨玄猛地转头,不再看浠宁一眼。
“果然是心痛难当,我祖先的诅咒下的真好,不知道你当初放弃三开,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柳心妍,字字珠玑刻在你心里……”
“够了!”墨玄歇斯底里地叫,“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你不配!就算你长得再像她,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浠宁愕然。
她没想到,墨玄反应会这么大。
还有,她长得像柳心妍,又是怎么回事?
墨玄深吸一口气,逃也般的飞奔出洞口。
浠宁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徐奶奶走了进来。
浠宁的心一下子跌入冰窖里。
“你演戏真的很棒,从前我以为花琉离是最好的戏子。其实我错了,最好的戏子是你。”浠宁语气淡漠。
“各取所需罢了,”徐奶奶的声音毫无感情,“不过,你不要以为拿柳姑娘做文章,就会让墨玄心软放过你。”
“我自然不会。你们大渊的先祖连妻女都杀,何况我只是长得像他死去的心上人。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令人无奈,我可一点也不愿意长得像她。听说柳心妍的母亲是墨玄的姑母。也许就是基因恰巧组合成了这个样子,只是表现型相同罢了。”浠宁散漫地说。
怪不得徐奶奶在看到她的真颜时,会那样惊讶。不是因为她的改变太大,而是她根本就很像另一个人。
徐奶奶得意一笑:“别以为你说一通我听不懂的就能糊弄我了。”
浠宁叹息一声:“既然我都快死了。你总得让我死得明白。那时候我被墨玄围攻,你是故意被初七打伤的吧?”
“你果然不蠢,”徐奶奶冷冷道,“连初七的身份都猜了出来。”
“那是因为我见过他的身手,我想这么厉害的人,中土不知找不找得出三个,可能就是三个吧,”浠宁转了转眼眸,“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受伤。让我去西海找凤麟,实际上就是要我回华胥解封。因为只有解封之后,我才能拿去祭剑。这也是当年我母亲把我封起来的原因,为了保护我。”
“你既然都猜到了,何必再问。”徐奶奶不愿搭理地扭头。
“还真是心思缜密。”浠宁咬牙,“当年墨家山庄,墨玄故意说要抓我,实际上想抓的只有龙钰公主和璃雪郡主。我,他只是要引我上钩。让你受伤,再放我离开去找凤麟。我回去一定会解封,解封之后我才有力量。然后一定会回大乾。因为还有一个你在这里!算计的真好!就不知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光明剑有什么用!”
徐奶奶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枉你是华胥女帝,却如井底之蛙一般!光明剑在手,就相当于把你们华胥在中土的禁制打开了,千军万马都抵不过。区区那一点代价算得了什么!”
浠宁好笑:“你们家主公就是这样想的?有了一把所向披靡的武器,天下就是他的了?那他为何不把全天下的人杀光?争天下。争的是人心!”
“你这些无用的大道理,还是留到阴曹地府去讲吧。哦不对,你去不了阴曹地府,你只能魂飞魄散。”徐奶奶讥讽。
“去阴曹地府,我也要拖着你们。”浠宁握拳冷笑,“我最恨欺骗我的人,最恨!”
“那先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徐奶奶毫不在意,说完便直接走了出去。
山洞内,又恢复了空寂。
天色渐渐暗下去,浠宁不知道这是过了几天,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她不能死在墨玄手上,也不能自己先放弃自己。
她要回华胥,她还有夏翌辰。
被锁在铁链上,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全身都在痛。她疲累不堪地昏睡过去。
再醒过来,她已经被换了地方,也不再绑在架子上。相同的地方在于,她始终被铁链锁住双手。
浠宁抬起头打量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一个大门口,可是石门没有开。
附近站满了黑衣人,此时她就算能成功打开铁链,也逃不出去——
还没走两步,就能被捅成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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