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这么直白要给太后请安了,浠宁也直言不好拒绝,只得佯装不知道:“这附近是太后寝宫?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这里来了?那就一同进去请个安吧,就不知这天色不早了,她老人家睡下没。”
“太后向来浅眠,怕是没这么早睡。”容清澜挽了浠宁的手,向太后寝宫走去。
太后向来不喜奢华,大约也是寒门出身的缘故,故此一直崇尚节俭,倒是令后宫开销少了许多。
浠宁瞥了眼身上雪白的亮绿色凤纹锦缎华服,暗衬到:今日衣服穿的实在不合时宜,加上容清澜只怕自有目的,她还是不进去的好,否则被拉下水,那她表面的中立也维持不下去了。
于是乎,浠宁装作不当心,用裙摆带翻了一旁的花盆。
一时间,跟着的人手忙脚乱起来。
“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浠宁歉意地笑,“今日出师不利,我还是回去换衣服吧。”
“也好,”容清澜点点头,“夜路难行,浠宁殿下还是当心些罢。”
“四王妃也多加小心,特别是还怀着身孕。”浠宁关切地笑。
看着浠宁渐行渐远的背影,容清澜扶了大丫鬟蜻蜓的手:“浠宁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宫里云谲波诡,不想趟浑水。”
蜻蜓笑道:“只要她肯袖手旁观就行了,正如她自己所说,日后她回华胥,和这里有什么相干?”
容清澜赞同地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不过浠宁的真实想法可不是如此。
走过拐角,浠宁命他们先回去,然后直接脱了一身华服,露出黑色夜行衣,先去了四王爷慕天卓的寝宫。
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妻,绝不可能只有一人行动。
“行宫后方都部署好了,只有前方的紫微营是皇上的自己人。”一个陌生的男声恭敬道。
“想个由头让紫微营指挥使生病,具体的你问阿泰就成。”慕天卓道。
“那浠宁殿下怎么办?”男声问道。
“到时将她困在景宜宫。一切大定再放出来。我们还需要华胥搞定墨玄,对墨玄,我们的了解甚至还比不上太子的人。但如果有浠宁殿下在,一切要好办许多。”慕天卓轻舒一口气。
浠宁怔在当场。
慕天卓这是要。谋反?
她再也呆不下去,正要离去,谁知一只猫叫了起来。
殿内的慕天卓立刻警醒起来。
“哪来的猫?要是惊了澜儿的胎怎么办?”慕天卓冷声下令,“立刻把它抓来丢出去!”
立刻有侍卫跑出来搜查猫的所在。
浠宁不禁屏住呼吸,这猫离她这么近,要是也一并发现了她怎么办?
得想个办法。
浠宁点燃了附近的一小堆枯叶。
猫看见火光,立刻大叫着跑了出去,发了疯一样到处乱窜,就是不靠近浠宁所在的地方。
她马上灭了火光,便看到那些侍卫抓起了猫。
浠宁暗暗松一口气。趁乱离开了。
回到景宜宫,浠宁气都没喘就问青影绰:“璃雪郡主安然回宫了?”
“已经回宫,并且确定是璃雪郡主本人。”青影绰回答。
浠宁暗暗点头,想了想,想告诉夏翌雪。让她调集京畿防卫力量,却又觉得不妥当。她数次出手帮助夏翌雪已经够惹人怀疑了。
至于静宬长公主,她不愿意这样去打交道,而且有些尴尬。
夏翌辰就更尴尬了。
莫非,只有太子?
浠宁深吸一口气:“明天一早我去见太子,只能旁敲侧击,能不能明白。明白之后怎样部署,就是他的事情了。”
青影绰沉默。
大乾的事情,他根本不好评论。说实话,谁当皇帝,只要不坑华胥,都没有问题。只是殿下的故旧之情。难以取舍吧?
第二日一早,有消息传来,皇上收回了昱王世子和龙钰公主的赐婚圣旨。
理由倒彰显仁义风范,不能耽搁昱王世子一辈子。
浠宁当然知道这理由是搪塞人的,什么耽搁一辈子。不能耽搁龙钰公主一辈子还差不多。
不过昨晚昭贵妃侍寝,难道是昭贵妃的枕边风?
也是,如果龙钰公主和昱王府不联姻,这兵权鹿死谁手还不好说。一旦联姻了,就稳固了。
得到消息的浠宁也来不及细想,因为她要见太子慕天弘。
行宫里的凉亭花团锦簇,远山苍黛,在阳光下美不胜收。
慕天弘先寒暄了一番,浠宁就开始说正道礼法的问题:“素来听闻大乾是礼仪之邦,事事遵守礼法,比我们华胥还严苛。可世人遵守起来,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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