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吧。”阿丑略带沙哑的声音淡漠如水。
“你可知,我当初为何要留你?”夏翌辰挑眉,似乎对阿丑的〖答〗案很是期待。
“那我倒想问俞公子,我当初为何留不得?”阿丑针锋相对。对于这两个人,自己的疑问太多太多,多得扑朔迷离。
俞则轩愕然,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拉出来质问,不由叹息一声:“阿丑姑娘,当初的事情,全因为你救了一个人。”
阿丑回想当日情形:“因为我在彭氏医馆门前,救了一个人?”
俞则轩点头:“你的表现实在太不符合一个乞丐应有的技能。因此,我们怀疑你的身份。”
的确,当日她所展现的技艺,高出乞丐这个身份太多太多,惹人怀疑也是难免的,可是——
“当初我救的那个人,你们想杀?”阿丑一针见血。否则,怎么会关注那个人的情况,又怎么会注意到她?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想救,一个是想杀。若想救,怕不会轮到她出手了。说来也是阴差阳错,当日她只想着如何应付秦爷的孝敬钱。
“你很聪明,不过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夏翌辰微垂双眸。
“我觉得,这句话还是世子留着自省比较好。”阿丑不留情面地说。对于这个深藏不漏的种ma,她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夏翌辰也不计较她的伶牙俐齿:“你还没猜我为什么要留你。”
阿丑觉得好笑:“猜来猜去,很有意思吗?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请明说。”
夏翌辰眯起桃huā眼,看了阿丑半晌:“你知道吗,你是个很无趣的人。”
“要找乐子,去畅春阁,我只卖药。”阿丑语气冷淡。
俞则轩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这话,真是直接呀!
“我正是要找你买药。”夏翌辰神态依旧轻松随和,就像没听过这些话一样,可桃huā眼中还是带了一片暗色。
阿丑面纱下挑眉:这样讽刺都不动如山,且不管心里怎么想,好定力呀好定力!“你想要什么药?”有生意送上门,那就按谈生意的规矩。有得赚她自然接,管你是玉皇大帝还是阎王爷。
“我知道你想超越永和堂,不过,你知道那瓶金疮药的来处吗?”夏翌辰问。
“是永和堂的?”阿丑已经猜到几分。
“军中用的金疮药都是来自永和堂,而永和堂的金疮药,也只供军中。”俞则轩解释。
“你们想要金疮药?”阿丑一边琢磨他们的意思,一边寻思起来:若是如此,上次那个“贼”就不是他们一伙的了。那么,是个军中人物?还是说,永和堂把药偷偷卖给了他?
俞则轩点头。
阿丑勾起唇角:“永和堂的药,算不上顶好。我能做出更好的药,就不知你们要不要。”她暗自欣喜:这下有大单了,说不定还能长期合作。
雄土鳖四钱,胆南星五钱,血竭五钱,没药八钱,马钱子(微炒)九个,龙骨(涩舌者真)三钱,南红huā五钱,川羌活三钱,螃蟹骨三钱,当归三钱,净乳香一两,口防风五钱,白芷五钱,升麻五钱,菖蒲三钱,川芎四钱,
这方子才是最好的金疮药,清末北京某王府护卫,夜间将一飞贼由屋顶打落。抓获后从飞贼那里得到的药,并发现这方子十分有效,能治一切跌打损伤,敷后五分钟即可止血、止痛,照常行动。日后人们都称此方为“贼方”。
若能做成这笔生意,想来利润也十分可观。
夏翌辰早就慵懒地靠在一旁,品茶听书,把谈生意这样琐碎的事情交给俞则轩。
“我想和姑娘先买一些看看效果,若真如姑娘所说,日后定不会少了生意。”俞则轩态度客气礼貌。
“也好”阿丑理解地点头“都了解清楚才好谈买卖。明日便能给几瓶你们看,试用过以后,你们再决定要多少吧。”
俞则轩又说:“另外,还有个条件想和姑娘商量。”
“请说。”
“我们的这个交易,请姑娘保密,也请姑娘不要将这种药卖给其他人。”俞则轩提出条件。
“你想做独家,也可以,那价钱上,我就不会让太多了。”既然有要求,那就要付出代价。何况这种神速特效药,她可不会卖到满大街都是。寻常人跌打伤,用寻常药便是。贼方好是好,可大材小用,价钱也不低,不适合大众化推广。
注:[1]照磨司,负责审计、监察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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