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黄氏的话,可以说是半点明地把太后娘娘方才一连串的行为给做了备注。只是那话说得有够直白的,对比着元佩华、卫王妃、曲贵妃,淑妃今天整个便是从头到脚地都不合时宜了起来。
淑妃方才就已经是下梯子下得不顺了,这下子司徒黄氏毫不客气地把她给提了出来,要说是有感而发、没想拆她的台,淑妃自己第一个就不相信!当即是狠狠地瞪了司徒黄氏一眼,其中的愤恨与怒意放肆地没有半分的掩饰。
“妳这是有什么不满的?”太后娘娘的角度明明该是看不清淑妃的颜色的。这会儿,却像是有了通天的本领,远远地对着淑妃,就是知道了她对司徒婆媳有了甚么不满似的,端坐在了主座之上,脸色淡淡,手里拿着茶碗,微微仰起了一格下颔,正对着淑妃的方向说到,“旁的时候哀家都没有拿你做筏子,不过是看着妳抚育了皇子的分上,这才只让妳天天沐浴焚香地抄了心经……哀家做寿,就算是妳没能写完三百遍的心经,哀家不愿折了三皇子的面子、特地放了妳出来混──没想到妳却是个白眼狼、没慧根的倔孩子……”
司徒黄氏与这些在座的宗亲都是沾亲带故的。这会儿就属她还有那个胆子接了太后娘娘的话,看着淑妃、又瞟了瞟曲贵妃,忍不住笑着说到,
“都是太后娘娘您太过心善了,整天就想着给自己难受,却都舍不得刁难小辈!给了棒子还要拿点儿甜枣给驯呢!您就是人太好了,这才给欺到了头上──合着要不是妾身是知道今儿是您做寿,说不准也会误会成是淑妃娘娘娶上了媳妇儿,正骄傲着呢!”
“司徒夫人,您为何要污臣妾──!”淑妃看到代表文臣的司徒黄氏这般说话,忍不住有些急了,“合着都是彩衣娱亲的,臣妾哪里就想得那么多了!”
“在座的司徒夫人可是有两位呢!”忽地、一个略显尖刻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娘娘要指谪人,恐怕也是要说个分明了才好,免得明天早朝,还白白地给三皇子殿下惹着了麻烦。”
元佩华看了过去,人倒是一精。没想到方才说话的人,竟是曲贵妃的母亲曲文氏──也不晓得太后娘娘今天是怎么想的,无时无刻地带着曲贵妃在身边,还特别地打杀着淑妃娘娘……就她所知,太后娘娘因为当年皇后娘娘薨逝,对于罪魁祸首之一的曲贵妃一向颇有微词。更何况这一阵子的侍疾,都可以看出太后娘娘本就是故意整着曲贵妃玩的──怎么一夜之间,人就给转了性儿,反而对平日的对手百般和颜悦色,对于那个不重要的敌人就不假辞色了起来?
“恐是经书抄久了,所以有点抄得脑袋不清楚了罢?”司徒黄氏没有感觉到儿媳妇的疑惑,只是笑着说道,“就是我这个媳妇儿,平常都是个机灵的──没想到有了身孕后,人不但贪睡、也都跟着蠢笨了起来……”说着,又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摀着嘴惊惶道,“臣妾可就是单单举例啊──!”
最后那句就像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一般,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唰’地齐齐看向了淑妃的肚子,彷佛想从中看出了什么一番。
“许是太后娘娘教导的日子还不够长,所以淑妃娘娘还是有些不妥贴罢了!”这时,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只要多跟着太后娘娘,循规蹈矩、多多效仿太后娘娘的一言一行、总有一天也是可以跟贵妃娘娘一样,站在太后娘娘的身后,看起来就像是给太后娘娘多了宝贝闺女、又养眼得紧的!”
这话一出,元佩华就见到不远处的一群夫人们,就像是遇到了蛇蝎鼠尾一般地‘蹭蹭’连向旁窜了两步,满脸惊恐地看着那正中的一个宫福正装的美丽妇人,连句话也不敢搭的。
“那位就是恭亲王妃。”司徒黄氏笑着低声给元佩华解释了,“人是许久没出来了,想必刚刚来得低调、没让礼仪官唱名,结果让大家给完全地给忘了脑壳后头去了!”
元佩华与娘家的人走得算近的,没少听到元绍华提起恭亲王这个人。本来觉得恭亲王是个暴躁又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这才被太后娘娘与先皇给圈.禁了起来。没想到今天亲眼所见了恭亲王妃,却反而是个美丽而温婉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比在场的大半的夫人都还要更有威仪,更像是……皇家的媳妇!
夫妻夫妻,里外一体。恭亲王妃是这个模样,又陪着恭亲王一圈禁就是十五年──如果她没疯、除了太会装,那就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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